不管是我、還是孟勝樂,包括錢龍,我們這類人上對得起兄弟,下對得起自己,唯獨對不起陪伴在身旁的女人。
同樣是如花似玉的年紀,別的女孩子可能正跟自己物件花前月下的逛街、看電影,而我們的女人除了無盡的擔憂,更多時候是在等待,這也是在診所時候,為什麼溫婷連甩孟勝樂好幾個嘴巴子,他都不急不惱傻笑的緣故。
我以為我吼完以後,江靜雅指定得小皮鞭外加撒嬌的鬧騰我一頓,結果等了半晌卻沒有絲毫的暴風驟雨,不由偷偷睜開眼睛,結果卻看到她半蹲在地上,臉前放著一個冒著熱氣的塑膠盆,正眼中掛笑的望著我。
我頓時間一懵:“呃”
江靜雅纖細的手指輕輕在盆中滑動,鼓著腮幫子撇嘴:“宣洩完了沒?宣洩完就趕緊過來洗腳,剛才當著人面不好意思說你,我在廚房就能聞到你那股子酸餿味兒。”
我吞了口唾沫,連聲乾咳:“別介媳婦,我跪鍵盤還不行嘛,咱正常點交流。”
“來的路上,我恨不得將你大卸八塊,然後再指著你腦門告訴你,咱們分手吧,可見到你滿身是傷的那一刻,我卻怎麼也恨不起來了,不怪你有魅力,是我自己沒出息。”江靜雅拽住我的胳膊,硬推到床上,隨即蹲下身子慢條斯理的替我解鞋帶、脫襪子:“剛剛炒菜的時候,我想通了,沒什麼事情是你活著,你還健健康康的能喊我一聲老婆更重要,我認命了。”
“媳婦”我百感交集望著她,一段時間沒見,江靜雅瘦了很多,腦袋上還多了好多白頭髮。
“老公啊,你有沒有過那種躺在床上,眼淚劃過鼻樑,流進另外一隻眼睛,哭的喘不上來氣,卻很想念一個人的感覺?”江靜雅輕柔的將我的雙腳放在臉盤裡,聲音陡然變得哽咽:“我有過,自從你消失以後,我幾乎每天晚上都是這樣過來的,見到你,我覺得今天晚上我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
盯著明明已經控制不住,但卻仍舊在強打著不讓淚水掉下來的江靜雅,我的鼻子瞬間變得無比酸楚,在這個愛情早已經物慾橫流的社會安排的明明白白的年代,能碰上一個像江靜雅這樣的傻子絕對比彩票中獎還得講究氣運。
“前陣子,我媽讓我回石市,說給我介紹一個靠譜的物件,我拒絕了。”江靜雅低垂著腦袋,聲音乾啞的喃喃:“我告訴她,人的一生至少要瘋狂一次,無論是為了一個人、一段情、一段旅程,或者一段夢想。”
“老婆,讓你受苦了。”我抬手一把抓住江靜雅的胳膊,將她硬拉起來,咬著嘴皮保證:“這輩子,我都肯定會好好待你,不離不棄的跟你一起。”
“丟,應該是我不離不棄才對,你臉都讓毀容了,除了我瞎,往後估計很難有女孩能相中你了。”江靜雅望著我額頭上貼著的紗布,眼淚再次控制不住的蔓延出來。
我齜牙壞笑:“我有不靠臉吃飯”
“那你靠啥?”
“來,我給你實踐一下哈。”
“別鬧,你腳上還有水呢”
這天晚上,我用實際行動證明了自己的“絕活”,粉紅的壁燈下,江靜雅顯得格外曼妙的身體像一臺水泵似的將我徹底抽空,用小雅的話說,她要讓我有撩妹的心也沒更進一步的力,直到臨近天亮,她才枕著我的胸口沉沉睡去。
望著如小貓一般恬靜的她,我滿足的揚起嘴角。
因為愛,所以兩個素不相識的人從相知到相遇,慢慢走到了一起,因為更愛,所以總有有一個人更懂得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