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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隨手拽開車門,一把將軒仔的腦袋按到方向盤上,隨即半個腦袋抻進車裡,槍管直愣愣的戳向我們。
看到那人的臉頰,我的心當即冷了一半。
狗日的雖然臉上捂著口罩,但一對如豺似鷲的陰霾眼神再熟悉不過。
這傢伙竟然是幾天前,剛剛跟我們碰過面的降九一號。
“桀桀”他轉動脖頸,目光投向我,隨即另外一隻手擺出個狗爪似的造型,嘴唇輕喃:“拜拜”
透過車窗外,我看到閆詩文和幾個服務員有說有笑的從會所門口走出。
“等等!”我深呼吸一口氣,瞬間提高嗓門:“哥們,你不能別上我,我要和降九的組織人對話,我知道林昆很多秘密,我甚至可以想辦法幫你調出來林昆和法,堪比電影裡的武術打鬥,我從邊上瞅了幾秒鐘後,馬上掏出手機,佯裝報警的吼叫:“喂,是110嗎?莫妮卡會所門前,有人持械殺人,快來啊。”
也許聽到我的報警聲,正跟閆詩文互毆的一號偏頭朝我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猛然抬腿,一腳狠狠踹在閆詩文的小腹上,將後者踹了個趔趄,然後掉頭就往街口的方向奔去。
趁著這個空當,姜銘宛如猛虎下山似的,一個猛子躥出去,直接從後樓住一號的兩條手臂:“草泥馬得,往哪跑!”
我卯足勁紮上前,抬起自己拳頭當武器,朝著一號的後腦勺“咣咣”就是兩拳頭,將他的腦袋上的鴨舌帽給打翻,露出丫一腦袋黑白摻雜的碎髮。
“吼!”一號獸吼一聲,忽然微微往下一蹲身,瞬時將姜銘背了起來,隨即右手捏住姜銘的一條手臂,驟然往旁邊一掀,姜銘就跟一顆炮彈似的被拋摔出去兩米多遠,重重的摔在地上,疼的只剩下“哎喲哎喲”的呻吟。
把姜銘幹翻以後,一號鼓著兩隻充血的眼睛惡狠狠的瞪向我。
我嚥了口唾沫,乾澀的朝後倒退兩步,說句不誇張的話,我也就是仗著人多敢跟他對壘,現在一對一的單vs,我屬實有點哆嗦。
沒給我太過思考的時候,一號立時宛如一頭蠻兇的野牛似的朝我撲了上來。
“師父,救我!”我看向他的身後,扯著嗓子高喝。
急速狂奔中的一號條件反射朝後扭了一下腦袋,我掄圓胳膊就是一拳搗向他的腮幫子。
結果我的拳頭仿如落在一塊石頭一般,硌的生疼,而一號卻絲毫沒有太多的反應,回過身子,單手一把掐住我的脖頸,嘴裡呼著熱氣咆哮:“真不明白林昆,為什麼會收一個廢物當徒弟”
我被他掐的有些背氣,眼淚一直往下唰唰的流,喉嚨沙啞卻發不出丁點聲音,眼皮子更是隱隱出現一抹昏暗,那種痛苦的窒息感刺激的我幾乎快要暈厥。
就在我眼前越來越黑的時候,耳朵突然傳來一聲嬌喝。
閆詩文“喝!”的一聲,跳起來,從側邊一腳狠狠的踹在一號的胯骨軸上,一號雙腳站地不穩,不由鬆開我,踉蹌的往旁邊倒退幾步。
沒等一號站穩身子,閆詩文手臂一擺,兩條胳膊猶如兩扇小門似的揮向一號,一號被打的再次朝後腿了兩步,閆詩文剛打算繼續朝他攻擊。
一號卻像是靈猴附體似的,靈巧的蹲下身子,憑空比閆詩文矮了半截,接著雙手一把摟住閆詩文的蠻腰,旱地拔蔥一般直接將閆詩文抱摔在地上,隨即一腳踏在閆詩文的胸脯上。
我趴在地上,雙手撐著地面,劇烈的大口大口呼吸,眼看閆詩文不敵對方,忙不迭扭頭朝著車子的方向暴吼:“元元,開槍嘣他!”
一號下意識的朝停車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掉頭就往街邊跑,邊跑邊聲音冷冽的狂笑:“王朗,你跑不了的,我一定會幹掉你!”
狗日的衝向停在街邊的一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