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就看到那個叫李新元的小鴨鴨跛著腿一瘸一瘸的從會所裡面跑出來,然後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鑽進了車裡,見我們所有人都大眼瞪小眼的瞅他。
李新元靦腆的縮了縮脖頸道:“我也受傷了,今晚上我踢躺下好幾個人呢,給我小腿都踹骨折了。”
劉博生沒好氣的白了眼他埋汰:“你快雞八拉倒吧,以為老子沒看見是咋地,你丫是著急跑路時候腿抽筋了。”
“呃”李新元尷尬的縮了縮脖頸沒再接茬。
劉博生反感的一巴掌拍在他後頸後面催促:“呃個雞毛,麻溜滾下車去。”
我想了想後開口:“帶他一塊走吧,他今晚上也露面了,防止那個魚哥報復時候禍害他。”
見我出聲,劉博生才沒有再繼續熊他。
臨走之前,陸國康又讓司機特意去附近的小旅館把閆詩文給接上。
看到陸國康受傷,閆詩文禁不住一陣噓寒問暖,雖說她長得並不漂亮,但畢竟是個異性,把我和劉博生看的一陣子羨慕。
因為車裡還有外人的緣故,我不方便多問天道他們什麼,所以索性側著腦袋看窗外的街景,旁邊的劉博生嘴不停歇的衝著陸國康數落:“老梆子,你這便宜朋友屬實有點不夠揍昂,咱們辛辛苦苦替他守住會所,過來以後一句感謝的話沒有,上來就埋怨,也就是你在旁邊杵著,不然我肯定大耳光子砸他臉。”
陸國康叼著一根菸,沉聲道:“他他恐怕遇上難處了,估計在家族裡的地位又降了不少。”
前面開車的司機輕聲回應:“陸總神機妙算,我們浩哥這幾天確實一直都呆在港灣區沒敢回來,前陣子他被人設套,輸大發了,聽說都驚動了葉家的主系的人,反正那幾天葉家好多人給浩哥打電話,浩哥一個都沒敢接。”
陸國康楞了一下後發問:“他又輸了多少?”
“七千多個,還不算他抵押出去的房產和車子,事後浩哥說是有人故意做套坑他的。”司機縮了縮脖頸回答。
“呼”陸國康倒吸一口涼氣,恨鐵不成鋼的拍了拍自己大腿罵咧:“這個大傻子,早晚死在麻將桌上,跟他說了多少遍,就是沒記性!”
司機咳嗽兩聲辯解:“也不能全怪浩哥,葉家老太爺快過生日了,浩哥想要排排場場的送份大禮,所以”
“賭博成性就是賭博成性,別找那麼多亂七八糟的理由,就算沒有老太爺過生日這茬,他也能替自己編出來一百個合理上牌桌的理由。”陸國康撇撇嘴臭罵:“這麼多年過去了,葉浩是真一點長進都沒有,本身就出身旁系,自己還不思進取,難怪主系那些人都看不起他。”
聽到他倆的對話,我瞬間讀懂了很多東西。
首先這個葉浩的家族恐怕真的在羊城一帶很有威望,勢力大到超出我們想象,不然葉浩不會動輒上千萬的跟人打牌耍錢,其次葉浩的身份恐怕稍微有點尷尬,按照陸國康的話說,他可能是個旁系,屬於在別人眼中高不可攀,擱自己家族極其卑微的那種角色。
劉博生翻動眼皮拿胳膊捅咕兩下陸國康開腔:“老陸啊,你別跟我說,咱們千里迢迢的跑到羊城,就是準備依附剛剛那個矮冬瓜哈。”
陸國康咬著菸嘴沒有吱聲,只是低頭注視著自己的鞋尖發呆。
我吸了吸鼻子問陸國康:“老陸,我很好奇,你是怎麼知道一定能釣出來你朋友的?”
陸國康搓了搓額頭訕笑:“起初我以為他是真不在羊城,直到咱們在莫妮卡門前碰瓷,遇上了秦寶,我才意識到他恐怕早就安排人特意在盯梢咱們,直到秦寶在大排檔點了我最喜歡吃的海魚,我幾乎可以確定葉浩肯定就在附近看著我,我本以為他是想試探一下你和阿生的斤兩,看你們配不配跟在他手底下吃飯,現在想來他恐怕是真惹了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