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以後,我倆並沒有上衛生間,而是繞到走廊另外一頭,馬徵遞給一支菸,笑眯眯的問:“是不是覺得特無聊?”
我拍了拍自己燥熱的臉蛋苦笑:“無聊到不至於,只是覺得他倆太能扯淡了,明明說好讓我巴結高杉,結果整場下來,我就跟高杉單獨喝了兩次酒。”
“已經談妥了,沒什麼意外的話,高杉以後肯定會跟你走動的比較勤,至於地鐵的專案,你不說十拿九穩,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韓飛吐了口菸圈道。
我翻了翻白眼吐槽:“飛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喝多了啊,我全場豎著耳朵聽的,馬哥一個字都往這上頭嘮啊。”
“哈哈,你小子還是太單純,我問你昂,高杉之前認識你不?”韓飛眨巴眼睛輕問。
我點點腦袋回答:“肯定認識,之前我和葛川叫板,他還明裡暗裡幫過我,雖然是被我手裡的髒證據脅迫的。”
“髒證據的事情以後不要再提了,跟誰都不要提起。”韓飛繼續道:“你說他那種人,走進屋子見到你以後,能不能猜出來你和馬徵想幹嘛?”
“應該猜得出來吧。”我不確定的回應。
韓飛攬住我肩膀出聲:“不是應該,是肯定知道你圖謀什麼,既然他願意跟你碰杯,而且呆到現在都沒走,就說明這事他感覺沒啥大問題,既願意給你當背景,也樂意幫你操辦地鐵專案的事兒,如果他不樂意的話,說幾句客套話就會找藉口離開,不過我估計高杉肯定不會白忙活,以後肯定會跟你提要求。”
我蠕動嘴唇呢喃:“可是”
“朗朗啊,跟不同的人交往你就得學會用不同的方式。”韓飛擺擺手打斷我:“你不能指望高杉那種身份的大咖像你那群兄弟似的和你勾肩搭背的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跟混子圈裡的朋友打交道,你要處處端著拿架子,那肯定很快就沒啥朋友。”
我細細品味著韓飛的話,隨即無比崇拜的朝韓飛翹起大拇指:“至理名言。”
“算不上什麼名言,就是一些小經驗罷了。”韓飛打了個哈欠道:“我丟過的人比你見過的都多,走吧,事情已經談到這種程度,基本上沒你我什麼事了。”
我愕然的問:“不管馬徵了?”
“他剛剛跟高杉聊的是你的事兒,現在得給高杉機會聊聊自己的訴求,咱們從旁邊待著,高杉難為情,馬徵也不太樂意讓咱瞭解太多。”韓飛伸了個懶腰道:“走吧走吧,找個地方眯一會兒,晚上我約了朋友上你夜總會談事,你交代底下的兄弟給我弄的排場點。”
“牟問題。”我笑盈盈的比劃一個ok的手勢。
韓飛和我說說笑笑的走出招待所,一輛黑色“帕薩特”馬上停到了我們跟前,我拽開車門招呼韓飛上車,隨口誇讚王鑫龍:“越來越有眼力勁啊龍弟。”
“是啊,我也覺得這孩子挺有眼力勁的。”副駕駛的位置上陡然傳來一道陌生的聲音。
我順勢望去,看到一個戴著頂白色鴨舌帽,臉上捂著個黑口罩的男子攥著一把刀頂在王鑫龍褲襠的位置,王鑫龍滿頭大汗我朝我訕笑:“老大,我不怕死,就怕絕後”
“快走!”我慌忙薅拽半個身子已經鑽進車內的韓飛。
“你快還是它快?”那人“蹭”一下從懷裡掏出一杆手槍指向韓飛,瞪著一對黑漆漆的眼珠子朝我瞟動兩下:“上車,別逼我開槍。”
我怔在當場沒敢動彈,朝著那個男人低聲道:“哥們,你是衝我來的吧?我跟你上車,讓我朋友先走行不?”
他聲音乾啞的說:“我衝陸國康來的,只要你倆規規矩矩的,我沒有欺負人的壞毛病。”
“行。”我深呼吸一口氣,朝韓飛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後,跟韓飛一齊鑽進車裡。
這個人給我的感覺,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