紛紛將槍口指向王鑫龍乾嚎。
那幫小馬仔一動彈,蘇偉康、大小濤清一水的圍攏過去,每個人手裡都攥著槍,稍微有個風吹草動,估摸著今晚上小飯館裡得血流成河。
看到這架勢,我頓了頓神,提高調門道:“頭狼的人,都往後退,門口給我堵死了!今晚上一個人不許放跑。”
蘇偉康他們罵罵咧咧的退到飯館門口,將本來就不算寬敞的門臉堵的水洩不通。
我看了眼立在不遠處的呂兵,他朝我微微點了點腦袋,露出一抹放心的眼神兒,左手撓癢癢似的摸向胸口,拽出一把手槍的槍托。
我這才會心的一笑,側脖望向六子道:“六哥,今晚上人不少,你想利利索索的把陸國康帶走恐怕沒那麼容易,要不咱們簡單一點?”
六子冷眼掃視了我一下,似笑非笑的反問:“呵呵,你想怎麼玩?”
“我數一二三,你招呼你手底下這幫弟弟們開槍,我讓我兄弟大龍也同時扣扳機,今晚上誰折了,只能算誰爹媽生他的時候沒批好八字,你看行不行昂!”我深呼吸一口氣道。
六子微微一愣,包括站在他對面的王鑫龍同樣了哆嗦了一下,不過臉上並未表現出任何。
見六子沒有反應,我朝前壓了一步,繼續冷聲道:“我說句不吹牛逼的話,你的人只要槍響,今天你要是再能成功逃出警方的追捕,我特麼算你腿長。”
“你吹牛逼!”六子嘴唇上咧,呼吸粗重的咆哮。
“嘣!”
一聲槍響再次泛起,六子的單膝瞬時出現一個潺潺冒血的血洞,六子步伐踉蹌的往後退了一步,掙扎著沒倒下,他旁邊那幾個小馬仔立刻很負責的將他圈成個半圓想保護。
杵在飯館門口的呂兵握著一把漆黑色的手槍,吹了吹槍口微笑:“吹沒吹牛逼,你心裡有數不?”
王鑫龍眼疾手快,一把薅住六子的衣領,單手攥著獵槍咆哮:“讓特麼你哆嗦沒有,來!腰挺直,手別顫,繼續晃悠著跟我幹!”
“槍放下!”
“草泥馬得,我讓你們把槍放下!”
蘇偉康、大小濤再次向前一步,整齊的抬起槍管,朝著六子和那幫小青年吆喝。
“你們別過來。”
“麻痺的,再敢往前邁步,就跟你們拼了。”
六子帶來的那幫小青年看得出來也挺有血性,同樣紛紛抄起手槍吆喝吼叫。
我扒拉一把頭皮,有條不紊的出聲:“六哥,我給你提個醒,市中心醫院距離渝北區巡捕局不過兩站地,剛剛槍響了幾聲,如果巡捕要來的話,這會兒應該已經在路上,我的人手上全乾淨,就算被抓頂多也就是個非法持槍,你呢?你是領著你這群爛魚臭蝦們馬上滾蛋呢,還是跟我血拼到底?”
“呵呵,李倬禹說得對,你王朗真不是過去那個王朗了,這把我認栽!”六子眯起泛黃的眼珠子,盯盯的注視我片刻後,又透過我身後的縫隙打量陸國康冷笑:“老陸啊,大家相識一場,有些道理你比我懂,今天我走了,明天還得有別人再找你,別讓親朋好友跟著遭罪。”
說罷話以後,六子將胳膊搭在旁邊一個青年的脖頸上,衝著隨行的馬仔道:“咱們走。”
“等等,就這麼走了?”我眨巴兩下眼睛輕笑。
六子臉上的肌肉劇烈抽搐兩下後低喝:“不然呢?我再給你磕兩個?”
三眼歪脖冷笑:“槍放下,人滾蛋,感謝小年夜救了你吧,如果不是今兒過節,就你這頭臘八蒜,我妥妥的給你送到石橋鋪殯儀館,讓家屬瞻仰你的儀容。”
“呵三眼是吧?我記住你了。”六子攥了攥拳頭,率先從腰後摸出一把手槍丟到地上,接著示意他一塊來的那幫小年輕也紛紛丟掉手裡的傢伙式,然後狼狽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