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賓士就是坐寶馬,我們村一個當過幾任大隊書記的牛人,手裡起碼襯好幾千萬,現在就擱巴南區經濟適用房住呢,想住那種地方,門子不硬,全白扯。”
我乾咳兩聲道:“別上火,你要實在急用錢,不行我就借給你點,你給打欠條就完了,什麼時候寬裕什麼時候還我。”
郝強毫不猶豫的擺手拒絕:“別了,李隊知道得罵死我,我們這種職業不能輕易管任何人借錢,不然就解釋不清楚,王總的好意我心領了,謝謝你們聽我吐了半天苦水,快到山城了,等回去以後,我請你們喝酒吧,估計李隊也差不多該下班了,待會順便喊他一聲。”
我點點腦袋應聲:“呵呵,好。”
有的沒的又閒扯一會兒後,飛機開始緩緩著陸。
我衝著蘇偉康使了個眼色後,他馬上開機撥通了王鑫龍的電話。
不多會兒,我們隨著郝強一塊往出走,邊邁步我邊回頭張望陸國康,他和同排的幾個小青年依舊不慌不忙的坐在位置上胡侃。
走出通道,郝強衝我和蘇偉康低語:“你倆就在原地等等我,我去辦一下手續,然後咱們就喝酒去。”
“行,你去吧!”我微笑著點點腦袋。
等他剛一轉過身子,大外甥馬上撒腿就往出站口的方向狂奔。
郝強疑惑的扭過來腦袋,我滿臉堆笑的擺手:“沒事,他有點拉稀。”
直至他完全消失在我眼中,我也迅速朝著出站口跑去。
陸國康、孫馬克、李倬禹這些人現在藏的比冬天的土豆子還嚴實,想要抓到他們一回是真心難,好不容易有這次機會,哪怕安排幾個兄弟進去頂罪,我也絕對得把他留下。
剛一跑到出站口,我就看到蘇偉康正跟王鑫龍在說話。
兩天沒見,這小子仿若脫胎換骨一般,臉上掛著搖滾歌手的那種蛤蟆鏡,穿件大紅色的羽絨服,本來就沒多長的頭髮刻意用髮蠟一撮一撮的揪起,脖頸上戴條不知道是真是假的菩提子項鍊,手裡握著兩個文玩的核桃。
見我跑過來,王鑫龍臭屁似的晃了晃胳膊打招呼:“哈嘍老大,旅途愉快撒。”
“咋地,家裡挖著礦了?腦袋整的跟油炸泡麵似的。”我沒好氣的抬起胳膊扒拉他腦袋一下,皺著眉頭問:“你怎麼來的這麼快?”
“你不懂,現在俺們社會人都這身打扮,宇哥說了,就算當痞子也必須得是文痞。”王鑫龍“嘎巴嘎巴”把玩著手裡的核桃,聳了聳肩膀道:“眼哥特意問過李澤園,他說你們今天的飛機,我早早就過來了。”
我接著又問:“讓你喊幾個幹髒活的小兄弟,喊沒喊?”
“放心吧,一切盡在掌控中。”王鑫龍嘚嘚瑟瑟的努嘴。
這時候,大外甥突然出聲:“陸國康來了。”
我們仨同時回頭望過去,看到陸國康領著兩個小青年推著行李車滿臉掛笑的衝出站口踱步而來。
走著走著,那傢伙猛不丁仰頭看了眼前方,正好跟我對視在一起,他突兀停了下來,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嗨”我捏了捏鼻頭,朝他樂呵呵的揮了揮手臂。
陸國康的表情頓時間變得極其精彩,嘴角上的笑容還沒來得及褪去,眼珠子已經瞪的溜圓。
“走,過去跟陸總打聲招呼。”我朝哥倆招呼一聲,邁腿剛準備往前走,突然四五個腦袋上套著匪帽(類似於頭套,不過可以露出來兩隻眼睛的那種帽子)的傢伙橫衝直撞的從我們旁邊快步走過,其中有個傢伙走的太著急,直接跟王鑫龍撞了個滿懷。
王鑫龍杵在原地紋絲不動,而跟他碰在一起的那傢伙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隨即罵了句“操”,幾個人沒有絲毫停頓,大步流星的直奔陸國康。
王鑫龍沒好氣的臭罵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