鑫龍一把揪住田志平的領口薅了起來,鼓著眼珠子厲喝:“草泥馬得,給你臉自己不接是吧!”
“兄弟,我既然幹一行,肯定什麼樣的人都能遇上,你說你跟我吹鬍子瞪眼的犯得上不?”田志平仍舊一臉微笑的昂著腦袋:“和諧社會,你們能把我殺了是咋地?”
“嗡”
麵館門外又是一陣汽車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幾秒鐘後從外面走進來幾個青年,帶頭的傢伙我認識,竟然是謝澤鉅。
之前我們旅遊公司開業的時候,就是這個狗渣差點搞出來大事兒,後來李倬禹逼迫李雲傑用自己換他,從那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包括前陣子李倬禹去緬地,他都沒有隨行,我一直以為這小子肯定早就離開山城了,不想會在這裡碰上頭。
進屋以後,謝澤鉅一點不認生的直接坐到我們斜對面的桌上,手裡撥動著手機輕飄飄的出聲:“田哥,需要我幫你報個警不?聽說從今天晚上開始,山城要嚴打嘍,警方會專門打擊一些黑澀會性質的犯罪團伙。”
田志平眨巴眼睛反問我:“呵呵,王老弟你看我需要報警不?”
“大龍,撒手!”我吐了口濁氣,面視謝澤鉅:“你特麼跟我玩套路是吧?”
“王朗,你別跟條瘋狗似的逮誰咬誰,倬禹既然答應你,我們輝煌公司退出山城,我就不會再跟你玩這些陰謀陽謀,我不玩,不代表我不願意看到別人跟你玩。”謝澤鉅指尖在手機螢幕上滑動兩下,陰沉的笑道:“我知道誰從田哥手裡買的車,但我就是不想讓他告訴你,你急不急?”
“草泥馬得!”三眼猛地抓起桌上的啤酒瓶,一個健步扎到謝澤鉅面前,跳起來就是一瓶子砸在他腦袋上。
酒瓶應聲破碎,泛黃的啤酒沫混合著謝澤鉅腦袋上鮮血往外緩緩淌落,謝澤鉅身體趔趄的摔倒在地上,跟他一塊來的幾個青年叫罵著就將三眼給包圍起來。
“不用,誰也不用動手。”謝澤鉅抬起胳膊,精神病似的哈哈大笑:“看架勢朗哥團伙的大哥們是都急眼了昂?連平常那麼穩重的三眼都收不住脾氣要殺人,有意思越來越有意思了。”
三眼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手握著半拉殘次不齊的酒瓶頂在謝澤鉅的下巴頦上低吼:“我就給你一次機會說人話,說還是不說?”
謝澤鉅揚起腦袋,任由臉上的血跡橫流,挑釁的張大嘴巴:“三眼,我求求你,快弄死我吧,用我換王朗一條得力臂膀值了,倬禹調整好狀態再次殺回山城的時候,應該能輕鬆不少。”
“滴嗚滴嗚”
就在這時候,門外響起一陣急促的警笛聲,我皺了皺眉頭朝三眼擺擺手:“哥,咱們走!”
我們一幫人迅速朝小飯館外面走去。
謝澤鉅扶著桌子爬起來,抻手抹了一把臉上的血跡,甩在地上,笑盈盈的齜牙:“腹背受敵的感覺不舒坦吧,王朗你千萬要小心哈,我們這幫人目前什麼都不幹,就特麼站在邊上看猴戲,看你像個睜眼瞎似的亂碰亂撞,等你快倒下的時候,我再狠狠的朝著你腦袋跺兩腳。”
“放心,我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我沒回頭,冷冰冰的甩了一句話後,直接跨步走出麵館。
出去以後,我朝著王鑫龍壓低聲音道:“下個路口你下車,完事給我把剛才說話那小子送進醫院,照著一年整。”
“妥!”王鑫龍毫不猶豫的點頭。
坐進車裡以後,我朝著三眼和盧波波低聲道:“對方在逼我們動手,你倆最近都穩當點,葛川的案子沒處理清楚,咱們現在時刻都被巡捕盯著,有什麼事情交代大小濤幹。”
向來不罵髒話的三眼,額頭上青筋暴起,攥著拳頭咒罵:“馬勒戈壁得,真壓抑!”
“接下來咋整?”盧波波靠了靠我胳膊問。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