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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起三眼的電話,我趕忙發問:“怎麼了眼哥?”
“你你什麼時候回國?”三眼頓了頓出聲。
“預計今天晚上,不過到山城估摸著得明後天吧,家裡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我想了想回答。
三眼的脾氣特別直率,他從來不會矯情的問我最近怎麼樣,也不會跟我有的沒的胡侃,屬於沒事不吭聲,吭聲既有事的型別,打我入緬到現在為止,我們總共也就透過兩次電話。
三眼再次沉默一下後低喃:“不知道應該怎麼跟你說。”
我本就懸著的心再次往上提升:“到底咋了,別讓我亂猜行不?”
三眼咳嗽兩聲苦笑:“皇上被人打了,在巴南區的施工現場。”
“誰幹的?”我皺著眉頭問。
三眼沉聲回答:“說實話我不知道,我得到訊息的時候他已經躺在醫院了,這會兒還處於昏迷中,給他送過來的幾個小兄弟說,對方總共就去了兩個人,這段時間皇上一直負責盯工地,身邊最少跟著十多個人,除了皇上以外,還有倆小孩兒一個腿讓踹折了,還有一個讓打出個重度腦震盪。”
我不可置信的問:“倆人群毆了他們十幾個人?”
三眼再次嘆氣:“嗯,並且還是皇上他們先動的手,手裡都拎著武器,整的咱們現在連警都沒法報。”
我想了想後問:“這事是在張帥的工地出的,張帥沒表態麼?”
“張帥”三眼頓了幾秒回答:“她也住院了,市裡面某個大拿的原配夫人帶人找到她家,差點沒把她從樓上推下來,反正事情鬧得挺轟動,紀律組都介入了。”
我更加震驚:“因為點啥呀?”
三眼頗為無語的說:“女人和女人打架還能因為啥,我估摸著張帥肯定是理虧,不然不會一點都沒聲張,她住院事小,關鍵她現在頂著咱們夜總會和旅遊公司股東的頭銜,紀律組查賬,直接勒令咱們也停業整頓了。”
我猛不丁想起來,這種事情按理說平常都是盧波波跟我說的,怎麼會好端端換成三眼,趕忙問他:“波姐呢?”
“配合調查,從下午就去紀律組大院了,這會兒還在裡面談話呢,他沒啥大問題,皇上捱揍事兒也不大,咱們兩家場子更不存在什麼偷稅漏稅,亂碼七糟的破事,現在最關鍵是銀行貸款。”三眼苦澀的說:“前陣子緬地那邊用錢,你不是讓波波把夜總會抵押給銀行了嘛,咱連走關係帶運作,抵了大概一千萬,現在紀檢的人懷疑那一千萬是咱們幫助某些大拿洗白的,麻痺的,反正解釋不明白。”
我上火的問:“咱們貸的錢跟所謂的大拿有個雞毛關係?”
三眼抽了抽鼻子說:“理是這麼個理,可特麼張帥是咱家股東之一,紀檢的懷疑張帥和那位大拿存在不正當男女關係,藉著咱們公司的殼子漂白,張帥倒是很仗義,一個勁強調她只是分錢股東,並不參與咱們公司任何運作,關鍵沒人信啊。”
我煩躁的抓了抓頭皮說:“李倬禹不是把賠償款已經打給波波了嗎,先把銀行貸款還上再說,剩下的事情等我回去想轍。”
當初我強綁著張帥成為我們公司股東,是想借助她的背景和人脈保證公司一帆風順,誰能想到,我們這邊沒出任何問題,她反而成了麻煩的製造者。
結束通話電話,我焦急的叼起一支菸,側頭望向車窗外。
蛋蛋很有眼力勁的掏出打火機替我點燃問:“怎麼了朗哥。”
“沒事兒。”我吐了口菸圈,看向前面開車的蛇皮問:“東哥,多久能把我們送出境?”
蛇皮是個五十多歲的精壯漢子,綽號東哥,據李俊峰介紹,他很有一套,每次他和姜林回國都是透過這個人幫忙。
“凌晨五點左右。”東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