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似得一把摟住屋裡的豎梁,氣喘吁吁的嚎叫:“打死我都不走。”
我起身來回瞟動兩下眼珠子,擺擺手道:“隨你便吧,拜拜。”
“朗哥,我說行不?你等等”李倬禹聲嘶力竭的喊:“我全告訴你行了吧。”
我沉寂幾秒鐘後,又重新蹲下身,齜牙壞笑:“整得好像我多想知道似得,你愛說不說。”
幾分鐘後,李倬禹平復好情緒,點燃一支菸嘆氣:“我在輝煌公司的地位其實很尷尬,輝煌公司到現在為止,算上我一共有三個正式股東,不過我佔的比例很小,只有百分之四,之前你見過的敖輝和郭啟煌分別持有百分之四十八的股權,不知道的人以為我地位顯赫,實際上我就是一杆可笑的平衡秤,我只要活著,輝煌公司還是輝煌公司,我如果沒了,我持有的那一點股份不管落到誰手裡,輝煌公司就得改朝換代。”
我想了想後問:“所以敖輝和郭啟煌都很怕你出事對麼?”
“敖輝可能是這樣想的,但郭啟煌肯定不是這麼想。”李倬禹搖搖頭說:“敖輝怕輝煌公司分崩離析,郭啟煌想要大權獨攬,這麼說吧,現在因為有我的存在,公司不管做任何決定,他們兩個都需要商量著來,但其中一個人哪怕多得到百分之一的股份,那就是壓倒性的勝利。”
我想了想問:“大概明白一點了,你怕郭啟煌禁錮住你,逼迫你交出來股份或者是站在他那邊對麼。”
“不是怕,是他一定會這麼做的。”李倬禹咬牙切齒的低吼:“外面都傳說輝煌公司過去是由五個股東一塊建立的,後來股份被敖輝和郭啟煌逐漸吞掉,其實並不是,輝煌公司起初和你們這波人差不多,是由一群兄弟共同建立的,每個人都或多或少佔有一部分股權,不過當時最大的股東是敖輝,那會兒他就佔百分之四十八,真正吞併別人股權的只有郭啟煌一個人。”
我挑動眉梢狐疑的問:“我很好奇,郭啟煌既然能吞併了那麼多人的股份,為啥不連你的一塊掉呢?他絕對有這個能力吧?”
李倬禹猶豫好一陣子後才開口:“一方面是因為敖輝刻意袒護我,我爸和敖輝是特別好的兄弟,有點類似你和錢龍的關係吧,再有就是我認識一個了不起的人,敖輝和郭啟煌都惹不起的存在,但我不能告訴你是誰,哪怕你現在把我攆出去我也不能說。”
我注意到他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下意識的看了眼手臂上紋的六芒星,那是一種很本能的舉動,可能李倬禹本人都沒有意識到。
待他說完後,我倆都好半天沒有吭聲,我又抽了一根菸後,拍了拍蹲的有點發麻的大腿道:“成,故事我也聽完了,那你準備準備,咱走吧,先去枯家窯呆到天黑,晚上就出發,不過我有言在先,只要出了緬d,咱倆就再無瓜葛,你的死活跟我無關。”
“我準備個毛線,渾身上下就剩這條褲頭了,隨時可以走。”李倬禹比我還積極的躥了起來,他先是活動身上似得,甩甩胳膊,踢了兩下腿,動彈了好一會兒後,他突然回過來腦袋,朝我聲音很小的說了句:“謝謝。”
我上下打量他幾眼,表情認真的說:“禹哥,咱別扯虛的,我也不用你感謝,往後別再嚯嚯我們,我就覺得自己燒高香了,真心話昂,江湖路遠,希望咱們這次回去以後,永不再見。”
李倬禹摸了摸嘴角的胡茬苦笑:“我儘量吧,我畢竟是輝煌公司的一員,將來怎麼走,還得聽公司安排,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但我可以跟你保證的是,如果有一天,你犯到我手裡,我肯定也會留你一命。”
瞅著他這個模樣,我的火氣瞬間冒了起來,梗脖朝門外喊叫:“大外甥,進來跟禹哥好好的告一場別,一定要讓禹哥這輩子都對你刻骨銘心哈。”
我算看出來了,我早晚還會跟這根叼毛再對上,但是不知道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