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走吧,省的待會你紅姨過去,你幫不幫忙都裡外不是人。”
我嚥了口唾沫問:“你這樣,不怕紅姨跟你鬧啊?”
我爸言語粗鄙,但卻飽含愛意的冷哼:“鬧就鬧唄,能處好好處,不能處拉雞八倒,誰家孩子不是爹媽的心頭肉,他兒子受委屈了知道喊我兒子,我兒子前段時間那麼難,也沒見他幫忙乾點啥,行了,就這麼定了,我先陪你紅姨打車過去,實在不行,你待會把手機關掉。”
盯著已經結束通話的手機螢幕,我心裡頭說不出的暖和,這麼多年來,我很少在他身上感受到“父愛”倆字,可就在剛剛那一剎那,我彷彿又看到小時候讓我騎在肩頭的那個偉岸的身影。
廖國明搖頭晃腦的嘆了口氣:“可憐天下父母心昂,你準備咋整啊?”
我長舒一口氣撇嘴:“還能咋整,我老爹能因為我舍了媳婦,我這當兒子的,還能真看著他晚年不美嘛,麻痺的,狗日的蔣光宇。”
廖國明沒正經的靠了靠我大腿道:“快別說這種喪氣話,過兩天你爸可能就變成那隻日他媽的狗了。”
“滾犢子!”我一下子被廖國明給逗樂了,轉念又一想,我確實是在幫蔣光宇擦屁股,可我爸也實實在在草特麼了,這筆買賣貌似怎麼算也不虧。
不多會兒來到醫院,廖國明特別雞賊的找藉口開溜了,用他的話說,我們是處理家務事,他一個外人在場不方便,蔣光宇呆在急診室裡處理傷口,我和蘇偉康坐在門口邊抽菸邊聽他從裡面罵罵咧咧的絮叨。
自言自語不過癮,蔣光宇乾脆提高調門點名喊:“王朗,這事兒你到底幫不幫我?”
我衝蘇偉康使了個眼色,蘇偉康馬上會意的喊:“哥呀,你考慮清楚哈,我們今晚上要是動手的話,肯定會惹出來麻煩,這段時間山城不是正嚴打的嘛”
我順勢掏出手機,按下錄音功能。
蔣光宇呼哧帶喘的喊:“出了任何事情我負責,那個狗日的江濤以前就跟我吵過嘴,這次正好趁著這事兒連他一塊治了,你們就放放心心的幹,待會我就給巴南區巡捕局的朋友打電話。”
“辦到啥程度呀?”蘇偉康接著問。
蔣光宇猶豫好一會兒後,咬牙切齒的喊:“讓他帶著他小弟過來給我磕頭賠罪!”
我按掉錄音功能,捏了捏鼻頭道:“蔣哥,我這會兒帶幾個兄弟上巴南區一趟,最遲明早上給你弄利索。”
說完以後,我招呼上蘇偉康就往樓道口走,我爸和蔣光宇他媽估計一會兒就到,我實在不想跟我家老爺子碰上,反正我把剛剛蔣光宇的話全都錄下來音了,也不怕丫最後跟我耍賴。
上車以後,我猶豫一下撥通聶浩然的號碼:“忙著呢?”
聶浩然洋洋得意的跟我邀功:“我帶著阿文阿武從輝煌公司手底下那幾家旅行社迴圈堵門呢,看著他們來人就上去糾纏,那幾家旅行社已經歇業四五天門了。”
我搓了搓腦門說:“那邊活先停了吧,咱們跟輝煌公司達成協議了,你帶上哥倆來趟南岸區的惠民醫院,我在門口等你,對了,來的時候回夜總會找找波姐,讓他給你拿把噴子。”
跟平常人不太一樣,聶浩然屬於唯恐天下不亂的橫主,聽到我讓回去取槍,非但沒有一點哆嗦,反而異常興奮的問:“拿噴子?又有大活了唄?”
我不耐煩的催促:“快點吧,早點幹完,我早點給你安排個藏身的地方。”
起初我是打算讓大小濤辦這事兒的,後來又一琢磨大小濤屬於我身邊的“暗刃”,如果總拋頭露面的話,很容易被有心人給盯上,所以考慮再三還是打算啟用聶浩然這把“明槍”,也正好趁著今天這種不需要付任何後果的事兒,替他簡單的打響一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