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濤和小濤聯手將他胳膊反扭按在地上,我走過去抬腿照著他腦袋跺了一腳,蹲下身子,語調冰冷的獰笑:“放心,我不是工作組的,我比那幫人更壞,他們想立功,而我想殺人。”
“你他媽到底要幹什麼?”康慶明趴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嚎叫。
“老康,他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那女人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站起來,面無表情的看向康慶明發問。
“假的,啷個可能是真的嘛,你不曉得我是啥子人嘛,你要相信我。”康慶明心虛的連聲咆哮。
“噓你確定要讓鄰居聽到嗎?”我把手指比劃在嘴邊,拍了拍他腦袋道:“我知道你肯定還剩下不少錢,如果這筆錢被工作組的查到,你媳婦和孩子可能得餓死,所以我說話,你別打岔!”
“呼呼”康慶明劇烈喘息兩口沒有再吭聲。
我深呼吸一口氣開口:“明天中午十二點左右,人最多最密集的時候,我不管你選哪種方式,給我死在輝煌公司的樓下,死之前寫一封遺書,大概意思就是李倬禹暴力威脅你償還之前賄賂你的錢,你還不上,他就要殺你全家,只要你照我說的做了,我會想辦法安頓你妻兒,你跟我耍花招,我會第一時間檢舉你,並且保證她們娘倆死在你前面。”
康慶明嚇得瞬間打了個激靈,哆哆嗦嗦的搖頭:“不不行。”
“那算了,咱們有緣再見。”我朝著大小濤擺擺手,我們仨人起身就往門外走。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我聽到康慶明撕心裂肺的喊了一嗓子:“我做,我做還不行!”
我回過來身子,上下打量幾眼康慶明道:“老康,你幹過噁心的事情還有很多,只是我不願意再當著你妻子的面說太詳細,想替你保留幾分尊嚴,你也快活好幾年了,替老婆孩子積點德吧。”
康慶明聲音顫抖很厲害的問我:“我怎麼相信你們,可以保證我妻兒順順利利拿到我剩下的錢,不被工作組查出來。”
我從兜裡掏出一張銀行卡,放在茶几上說:“這卡里有三十萬,你可以先確保真實性,我都願意先白給你墊付一部分錢了,難道還會在乎你剩下的仨瓜倆棗?”
“我”康慶明遲疑半晌後,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
我再次往上揪了揪口罩,朝著他擺擺手:“遺書記得隨身揣兜裡,明天我等你訊息。”
離開康慶明的家,坐進車裡以後,我拽下來口罩,長長的吐了口濁氣,剛才的氛圍實在太壓抑了。
廖國明也不知道從哪幫我挖出來的資訊,既全面還特麼有具體事件。
“朗哥”大濤遞給我一支菸,吧唧兩下嘴巴欲言又止。
我側頭看向他問:“是不是想說我太下三濫了?”
大濤搖搖頭解釋:“沒有,他本身就不是什麼好玩意兒,剛才你說他因為破壞裝置造成七八個檢修工死亡,我都恨不得馬上宰了他,狗日的看著衣冠楚楚,真是他媽丁點人事不幹。”
我使勁搓了搓臉頰,自言自語的搖搖腦袋:“衣冠楚楚的不一定是君子,蓬頭垢面的也不一定全是小人,走吧,下一家!”
固然康慶明所犯的事兒,槍斃十次都不嫌多,可我畢竟沒有剝奪他生命的權利,設計出來這樣的計劃,我其實也在內心深處掙扎了很久,但最後我還是決定這麼幹了,因為我已經髒了,髒的拿最好的漂白劑都洗不乾淨。
車子緩緩啟動,我兜裡的手機冷不丁響了,看了眼是個一連串數字的奇怪號碼,我猶豫一下接了起來。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極富磁性的男低音:“感覺怎麼樣?那種執掌人生死大權的感覺如何?”
“林呸呸呸,師父?”我迷瞪出聲。
電話那頭的男人正是我的便宜師父林昆,他忍俊不禁的出聲:“哈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