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回去吧,好意心領了,我現在身子虛,別讓我多說話,謝謝各位老兄弟了”
人群這才慢慢散去,最後只剩下老董和幾個跟齊叔關係不錯的中年跟他耳語幾句。
臨走時候,老董拍了拍我肩膀紅著眼睛囑咐:“小朗啊,住院費什麼的我都交過了,這幾天好好照顧你叔,我一定會想辦法為他討要一個公道。”
我使勁點點腦袋應聲:“好,我知道。”
幾分鐘後,我倆幫著醫生、護士把齊叔送進一間高幹病房,幫齊叔掛上幾瓶點滴後,醫生又交代幾句才關門離開。
瞅著病床上躺著的齊叔,再瞄瞄他打著厚厚石膏的右腿,我心裡別提多難受了,咬牙輕問他:“叔,你感覺咋樣?”
齊叔摘下來臉上的眼鏡,挺樂觀的說:“挺好的,一直想休息,一直也沒時間,這下好了,最少可以躺仨月,你胳膊咋樣?”
不想他擔心,我隨口敷衍:“皮外傷。”
齊叔沉默幾秒鐘後看向我問:“你給溫”
看了眼旁邊的李俊峰,齊叔停頓一下,若有所指的問:“給他打電話沒有?”
“打過了。”我點點腦袋,感覺瘋子從邊上說話確實挺彆扭,我低聲交代他幾句後,讓他先回靜姐的店裡。
我倆正說話的時候,齊叔的手機響了,他看了眼螢幕,隨手塞到了枕頭底下,齜牙冷笑:“讓個破秘書給我電話,看不起誰呢?”
“誰呀?”我好奇的問。
齊叔撇著冷笑:“馬克他姐夫的秘書,沒事兒先曬他幾天,我得讓他姐夫欠老溫一份人情,老溫不開口,這事兒不算完,讓狗日的孫馬克先掛著通緝犯罪名躲著吧。”
我嘆口氣,由衷的說:“叔,都到這時候了,你還想著替老溫做事,真不知道應該崇拜你,還是可憐你。”
“其實你心裡是在鄙夷我,暗罵我是條好狗吧。”齊叔目光呆愣的望著天花板呢喃:“不管你咋想,但是我得告訴你一個真諦,人得學會感恩,不管老溫對我如何我,我現在擁有的一切都是他給我的,沒有他,就沒有今天的齊恆。”
我張了張嘴巴不知道應該怎麼往下接話茬。
就在這時候,一個穿著風衣的女人,披頭散髮,腳上還趿拉著拖鞋的女人神色匆忙的闖進來,我認的這個女人,昨晚上送齊叔回家,就是她出來攙扶的。
一看到齊叔躺在病床上,那女人捂著嘴就開始嗚咽。
齊叔有些著急的爬坐起來埋怨:“誰告訴你我在醫院的?”
女人坐在床沿,眼淚就跟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吧嗒,吧嗒”往下掉,心疼的捧著齊叔臉頰抽泣:“我給老董打電話的,你這個人從來都是這樣,有什麼事情都不跟我說,我跟你說多少次了,咱們現在不缺錢,夠正正常常生活一輩子了,你為什麼就是不聽我的呢。”
瞅了眼他倆,我捏了捏鼻頭,悄然無聲的走出病房。
坐在門外的長椅上,我掏出皺皺巴巴的煙盒給自己點上一支,頗為心酸的長吐一口煙霧,不由想到了自己,如果現在床上躺著的那個人是我,興許王影會哭的比那個女人還厲害吧。
我正胡亂琢磨的時候,兜裡的手機突兀響了,看了眼是呂兵的號碼,我快步朝廁所走去:“怎麼樣了兵哥?”
呂兵聲音低沉的說:“那個叫夏東柳的確實死了,死在一個農家樂,酒精中毒,剛發現的時候,他老婆哭的死去活來,還要開車送醫院搶救,結果半路上出了車禍,他老婆差點毀容,夏東柳的臉直接被磨平,不過”
“不過啥?”我忙不迭問。
呂兵輕聲道:“不過有個特別奇怪的事兒,按理說兩口子感情這麼深,他老婆不說守孝三年,但起碼也得等個一年半載吧?誰知道夏東柳頭七還沒過,他媳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