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著他乾笑:“站在你旁邊,我有點冷。”
“本來事情已經結束了。”張星宇伸了個懶腰道:“那次夏令營,謝爸爸還是林業局的一個頭頭,後來以山上失火為由點燃了整個牛頭山,我到現在都記得,當救援隊趕來,謝爸爸抱著我,哭的有多傷心欲絕。”
我打了哆嗦低語:“鱷魚的眼淚。”
“是!就是鱷魚的眼淚。”張星宇的眼眸瞬間變得銳利起來:“很久之後,我發現謝爸爸好像在拿我當工具,第一次提出了自己的質疑,謝爸爸讓我看了一段錄影,錄影裡全是我如何弄死那些跟我一樣可憐蟲的畫面,也就是說,當時我幹那些壞事,謝爸爸全程都在觀看,像個陌生人似的瀏覽,他拿我當成了自己的調劑品,呵呵”
“臥槽,這逼屬實心理變態。”我詫異的長大嘴巴。
“他不變態,他只是拿我們當成最劣質的玩物罷了,所以我恨,深入骨髓的恨,但是同樣又感激,因為他讓我感受到了什麼叫親情。”張星宇使勁呼吸了幾口,抹了抹自己額頭上的細汗道:“我身體嚴重缺糖,所以嘴巴總不閒,導致身體越來越胖,大概就是從那次夏令營落下的病根。”
看著他那張圓圓乎乎的大臉盤子,我誠心實意的開口:“我有點想抱抱你,真的。”
“沒啥,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不幸。”張星宇挺無所謂的齜了下牙豁子輕笑:“跟你扯這些就是告訴你,仇恨可以改變一個人,可以讓一個鼻涕蟲變得所向披靡,也可以讓一個敗家子變成惡魔。”
我遞給他一支菸問:“你是想說曹木生的事情麼?”
張星宇抿嘴冷笑:“曹木生的父親死於一場車禍,說出來你可能不信,肇事司機是孫馬克手下的某個馬仔,喝多了,惹出來的麻煩,而他姐姐自殺,歸根結底的原因是被姜林拋棄,姜林為什麼會拋棄她,可能是不愛了,可能因為別的,但是這些在曹木生看來,都是因為你!”
我費解的呢喃:“我?跟我有什麼關係?”
張星宇側脖反問我:“如果你不招惹姜林,姜林不會跟他姐分手,他姐不會自殺,哪怕他爸的意外也不會發生,我們認為完全是意外,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你自編自導的,你說他能不恨你嗎?”
“我”我一時間有些語頓。
“多想想自己的不足吧,整場事件確實是偶然,但你同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張星宇拍了拍我後背,猛地提高嗓門道:“好了,這事回頭再聊,目標人物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