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面這東西不是別人給的,是靠自己掙的,別人咋想我不知道,但我王朗是先有的兄弟,後有的生意,所以不管啥時候兄弟從我這兒肯定排第一,如果沒有你們這幫兄弟捧著,我算哪根雞八。”
“可是”小濤撓了撓後腦勺磕巴。
我重重拍了兩下他的肩膀道:“沒啥可是的,該敬酒的敬酒,該奉承的奉承,我的關係就是你們的關係,你們如果自己打心眼裡就感覺矮人半截子,那往後永遠都別想身份對等的交流,再說了有齊叔壓場,你們怕個卵,沒事兒多學學浩然,你看人家多會來事兒。”
距離我們不遠處的聶浩然此刻正笑容滿面的招待各位大佬入座,駝子從邊上看的嘴都快樂開花了。
我一直認為人際交流其實要比實力更重要,何謂交流,說穿了就是下級拍上級的馬屁,上級好言好語的搪塞下級,這玩意兒看似簡單,但又無比複雜,比如兩個年齡相當、專業一樣的大學生同時入駐某機關,善於跟上級溝通的肯定比悶頭做事的那位仕途更坦蕩。
不是社會變了,而是人心把社會汙了,千穿萬穿馬屁不穿,一個人不論如何英明神武、雄才大略,也避不開崇拜的話語,不然歷史上也不會出現那麼多讒臣當道,總而言之,想要活的滋潤就得懂得遵循規則。
交代完小濤以後,我快步奔向樓上包間。
雕樑畫棟的包房內,只有黑哥和呂兵兩人,桌上也沒啥大魚大肉,就是幾碟青菜,外加一盤蠶豆,兩瓶高度數的“二鍋頭”,我進門的時候,兩人不知道正在聊啥,笑的分外開心。
推門進來,我直接朝二人深深鞠了一躬:“黑哥,兵哥,謝謝”
呂兵重新把頭髮剃光,留著個很精神的板寸,笑眯眯的掃視我:“謝我們什麼呀?”
我提了口氣低聲道:“孫馬克的事兒,肯定有你倆的影子吧。”
“看,我說啥來著,這小混蛋啥都知道。”黑哥抓起一把蠶豆塞進嘴裡,邊“嘎嘣嘎嘣”的咀嚼,邊朝旁邊的呂兵笑道:“你還說他猜不出來。”
我坐到桌旁,自顧自的倒上滿滿的一杯酒,輕聲說:“姜林的能力我相信,但能當著眾目睽睽之下從容離開,他夠嗆能辦到,我認識的人裡面,除了你倆,也就齊叔手下的六子勉強,可他人在重慶還沒回來。”
“別亂講昂,我可不承認我參與過這事兒。”呂兵表情平淡的點燃一支菸。
“啥也不說了,都在酒裡。”我抓起酒杯,揚脖灌下去。
烈酒入喉,仿若一條赤練火蛇,刺激的我額頭瞬間滲出一抹細汗,但我心底的感激之情並沒有隨著酒氣沖淡,反而愈發猛烈,我抓起酒瓶給自己又倒上一杯酒,哈著熱氣說:“弟弟是個懂得感恩的人,往後”
“往後的事往後再說吧。”黑哥一把握住我的手腕,搖了搖腦袋道:“酒這玩意兒點到為止就行,況且你能甩下來那麼多重要人物先過來招呼我倆,我和你兵哥心裡賊暖和。”
我執拗的再次舉起杯:“跟他們喝的是利益,咱之間喝的是義氣,我先走三杯。”
“滾你大爺得,非讓老子把話說明是吧。”黑哥奪下來我手中的酒杯,急赤白臉的罵咧:“我費多大勁兒才搞到一瓶十年的二鍋頭,你狗日的倒好,飲驢似的造下去一半多,想喝,滾樓下喝去。”
“呃”我當時就特麼尷尬了。
呂兵忍俊不禁的昂頭道:“哈哈,快下去招待大咖們吧,你黑哥是怕你從我們這兒喝多了,待會嘴巴沒把門瞎說話。”
跟他們寒暄幾句後,我才轉身離開包房,關上房門的剎那,屋內隱約傳來倆人的對話。
“說你傻缺別不服氣,你告訴小朗子這是十年的陳釀待會他不得又跑上來蹭酒喝啊。”
“對對對,我喊服務員重上一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