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屈辱的捏著兩塊錢大票走出酒吧。
沒多會兒,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我邊吃邊接了起來:“誰呀?”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男聲:“王總你好,段總讓我帶我們工區的人來酒吧街,我們現在全到了,接下來應該怎麼走?”
我沉聲道:“順著街道往裡邁腿,看到一個掛著koko招牌的店子直接往裡闖,完事你們就從酒吧裡面喝酒嘮嗑,每張桌子只花最低消費,錢你先墊上,完事我還你,囑咐好大家別鬧事,更不許跟任何人發生口角,如果有人動手,直接往地上躺,後面我會處理。”
結束通話電話不到十分鐘,七八個穿著髒兮兮迷彩服的魁梧青年從門外走進來,張嘴就喊:“服務員,給我來張卡座。”
幾個服務員滿臉詫異,隨即領班強忍著厭惡的表情出聲:“先生,我們這裡有最低消費的。”
其中一個工人粗聲粗氣的訓斥:“消費就消費唄,咋地看不起我們刮大白的啊!”
“服務員,給來張卡座”
“還有位置沒?快點給上個卡座”
也就眨巴眼的功夫,一大群身著工作服、解放鞋操著天南海北各地口音的民工如同過江之鯽似的從門外蜂擁而至,幾個值班的服務員完全給嚇傻了。
“瞅啥瞅,誰規定俺們工人不能來酒吧嗎?”
“就是,那個小姑娘你眼神不對勁兒昂,咋地,瞧不見人啊!”
“哥,人領班是小夥,只是長得比較奶油小生。”
原本靜悄悄的大廳瞬間變得跟菜市場似的喧鬧,我和錢龍碰了一杯酒,全都露出了狐狸似的笑容。
酒吧這玩意兒講究格調,混夜場的紅男綠女們總有種自己是“小資”的優越感,如果讓他們看到自己和工人一塊消費,相信大部分人心底都會有牴觸感。
況且酒吧街的夜場幾乎全是按照最低消費走,根本不會限制玩多長時間,我準備讓這群農民工哥們從現在開始一直玩到晚上,我不信麗莎姐不急眼,我粗算了一下,哪怕替所有人掏腰包,也根本花不了幾個錢。
“呸,這洋啤酒咋特麼跟水似的。”
“服務員,再給俺來瓶白開水,服務員把卡拉ok給俺們開啟,花錢還不讓唱歌和跳舞啊”
大部分工人哥們都是第一回走進夜場,瞬間芸芸眾生相一覽無餘,有低頭扒拉手機的,有肆意使喚服務員的,還有不少人直接隨地吐痰,亂彈菸灰,本來挺有情調的大廳瞬時間變得烏煙瘴氣。
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八九個打扮的吊兒郎當的社會小青年,拎著鎬把子、砍刀從外面闖了進來,帶頭的是個染著綠毛的小青年,我見過這小子,平常沒事總跟在江君屁股後面轉悠。
進屋以後,小綠毛直接昂起腦袋嚎叫:“操他媽得,誰要砸場子啊,你們這群臭泥腿子全他媽給我滾出去!”
我衝錢龍努努嘴,他馬上心領神會的踩在椅子上躥了起來,張嘴就罵:“你喊你爹個籃子,嚇特麼我一跳!”
小綠毛起初沒看到我,歪著膀子一臉社會的跟錢龍交流:“哥們,你混哪的?這場子是馬克哥罩的,能明白啥意思不?”
錢龍不屑的吐了口唾沫,居高臨下的冷笑:“啥罩?d罩還是e罩,咋地你們是鄉村黑澀會啊!”
“快坐下吧皇上哥,別待會讓人揍你。”我假惺惺的站起來,瞟了眼小綠毛,然後又看向四周鬱鬱蔥蔥的農工哥們吆喝:“有手機都拿出來手機撥打110,就說有人強迫你們消費,會上網的百度一下消費者協會的號碼,舉報這場子欺詐消費者,鄙視農民工。”
小綠毛這才看見我,面露忌憚的問:“王朗,你要幹啥!”
我走到他面前,拿食指戳在他腦門上獰笑:“咱倆段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