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不錯,你給我個面子,把他先放了行不行?”
就在這時候,孟勝樂的聲音突兀從飯店門口傳來:“今天誰他媽都沒面兒!我就想問問,剛才誰打我的朗哥!”
我側頭望過去,飯館門口,嚴嚴實實堵了一大片年輕人,孟勝樂、聶浩然首當其衝,身後站了十多個黑衣黑褲,手裡拎著西瓜刀的魁梧小夥。
一聲厲喝再次響起,緊跟著,腦袋上、胳膊上裹著幾圈紗布的盧波波腳步踉蹌的推開擋在前面的眾人,橫著連闖了進來:“操他媽的,誰打我朗哥來著!”
一看到盧波波,楊晨的眉頭頓時皺起來,走到盧波波面前,聲音乾啞的說:“波波,這事兒是誤會,這些人全是我朋友!”
“晨子,我暫時不想跟你對話,也不衝你說什麼!”盧波波一把推開楊晨,帶點嬰兒肥的臉上寫滿了憤怒,深出一口氣看向我問:“啥情況朗哥?需要咋辦你說話,剛才我跟葉樂天透過電話,他說了,今晚上只要不死人,110報警電話不會響。”
聽到盧波波的話,陳銘下意識的躲在楊晨的背後,而被我薅拽著的小達則條件反射的打了個冷顫。
楊晨立時間急眼了,扯著嗓門喊:“波波,我跟你說話好使不?這些人全是我朋友,操,非讓我給你跪下啊!”
聶浩然抹了一把臉頰輕笑:“你朋友多個雞八,我認識你,就認識朗哥,明白著告訴你,今天打我朗哥的人,一個都別想走!”
“浩然你別吱聲!”盧波波吐了口濁氣,盯盯的注視著楊晨問:“晨子,這些人是朋友對吧?”
楊晨沉默片刻後點點腦袋出聲:“嗯!”
“行,你看好了,我肯定不帶讓你難堪的。”盧波波摸了摸自己額頭上的紗布,隨即猛地俯下身子,膝蓋彎曲,朝著楊晨“咣咣咣”連磕三個響頭,跪在地上仰頭望著楊晨輕喝:“你面子到位沒?”
“操,你他媽這是幹啥!”楊晨忙不迭伸手想要拽盧波波。
盧波波擺擺胳膊,自己從地上爬起來,太陽穴上青筋凸顯,面無表情的冷喝:“你面子到位了吧,剩下的事兒跟你無關,你給面子就站在旁邊,不給面子咱們就磕一把。”
“啥意思啊你?”楊晨滿臉詫異的呢喃。
“意思就是臥草泥馬!”盧波波聲音突然放高,指著楊晨的鼻子咒罵:“這些人是你朋友,所以他們打朗朗的時候,你無動於衷,你他媽難道忘了,捱打內個是你兄弟嗎?是跟你光著屁股玩到大的兄弟嗎?是你失戀時候,陪著你喝到天亮的傻子嗎?是因為你一句喜歡,他絕對不敢有任何歪念頭的手足嗎?楊晨,剛才那三個響頭,我是替朗哥磕的,就是告訴你,這段感情掰了,聽明白沒?”
“波波”楊晨眼珠子鼓的圓溜溜的,語頓著呢喃:“完全是誤會”
“誤會你麻勒痺!”盧波波吐了口唾沫,梗脖獰笑:“我這個人屬狗的,就認一家主,就吃一家飯,我不知道你這幫所謂的朋友給了你什麼好處,但我清楚,誰他媽讓我大哥受委屈,我就讓誰流腦仁,拋給王朗,你問問自己到底算啥!”
盧波波話音剛落下,一陣劇烈的咳嗽聲響起,緊跟著齊叔撥拉擋在前面的年輕人,眯著眼睛出聲:“喊什麼喊,都讓開”
之前齊叔在臨縣養傷的時候,楊晨見過他,所以不太陌生的輕呼一聲:“齊叔。”
“哦,小晨子啊,你先往旁邊稍稍。”齊叔淡淡的瞄了眼楊晨,隨即開口:“打過朗朗的手敲斷,踢過朗朗的腿敲折,誰敢攔,就往死裡幹,浩然給你大哥打電話,讓他再給我往過調幾十號兄弟,操他媽得,不動手,好像全崇市的混子們都以為,我侄子沒人管似的。”
說罷話,齊叔看向飯館的廚房方向出聲:“老闆,今晚上的所有損失我雙倍賠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