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大鵬一把薅住他的頭髮從地上拽了起來。
坐在車裡,我心急如焚我催促聶浩然再開快點,同時不放心的問吳斌:“我兄弟有事沒有?”
吳斌看了眼開車的聶浩然,口齒不清的說:“目目前沒有,只是被毒打了一頓,關偉說今天或者明天聯絡一個黑市醫生把你朋友的腎摘掉,給他弟弟當醫藥費,還說除了你朋友以外,開車的大哥也動手打他弟弟了,預計這幾天把那位大哥也綁走,我和小寧不同意,所以他才暫時沒動手,大哥們我既沒動手也沒幹別的,你們放過我行不?”
我皺著眉頭問:“你們是咋確定目標的?別特麼跟我說假話?”
打那個小孩的事是葉樂天幫我們平的,葉樂天之前跟我說的很清楚,對方根本就不知道具體是誰動的手。
吳斌此刻完全別嚇怕了,毫不猶豫的交代:“是小寧的一個朋友告訴我們的,還拿著他倆的照片。”
“什麼朋友,叫什麼?”姜林陰沉著臉問。
“好像是開酒吧的,我聽小寧喊他宇哥。”吳斌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說。
“宇哥?”我眨巴兩下眼睛,小聲呢喃:“張星宇?”
吳斌趕忙點頭:“對對對,就叫張星宇,小寧說他在市裡混的特別好。”
聶浩然攥著拳頭咒罵:“草特麼得,又是這個陰逼背後下絆子。”
我喘了口氣又問:“這個小寧又是幹嘛的?在哪混的?”
吳斌帶著哭腔解釋:“小寧跟我和關偉都是一個廠的,我們仨是技校同學,認識很多年了,他不是社會上混的,只是喜歡泡吧,所以認識很多雜七雜八的事情,關偉他弟弟出事以後,他說幫忙打聽,然後宇哥替我們出的主意,包括怎麼綁架你朋友。”
很快抵擋吳斌說的地方,一條很狹窄的巷子,裡面大概能有八九棟平房,看架勢這附近應該快要拆遷了,基本上已經沒人住,留聶浩然在車裡看著吳斌,我和姜林、大鵬直接翻牆爬進囚禁盧波波的老房子裡。
院裡非常破敗,一間正房,兩間偏房,院子裡扔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破爛,黑漆漆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聽幾個秒鐘,感覺應該沒人,我開啟手機的手電筒,壓低聲音喊:“波波波。”
“嗚嗚”靠近左邊的偏房裡傳出一陣輕微的嗚咽聲。
我們仨快步奔了過去,藉著手機羸弱的燈光,我看到盧波波讓掛在房樑上,兩隻手讓麻繩死死的綁在一起,身體被拉的筆直,兩隻腳上分別還幫著一個破書包,包裡塞了好幾塊磚頭。
他整張臉全都腫了,嘴裡塞著滿滿一團破布頭,鼻子和耳邊隱約滲血,赤裸著身子,就穿條小褲衩,前胸後背全是被皮帶之類東西打出來的紅印子,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一塊,順著他的身體淌落在地上,腳下的空地上有一攤比洗臉盆還大的血泊。
看清楚是我後,盧波波口中發出“嗚嗚”聲,竭力掙動兩下身體,瞅著他這幅慘兮兮的模樣,我眼淚當時就下來了。
“臥操他媽得!”大鵬咒罵一聲,蹲在地上朝姜林說:“林子,你踩著我上去,給他把繩子解開。”
半分鐘左右,我們將盧波波放下來,剛一拽掉堵住他嘴巴的破布頭,盧波波就“哇”的一聲哭了出來,聲音沙啞的抽泣:“嚇死我了那倆畜生瘋了,要摘我腰子,嗚嗚嗚”
我輕輕拍打盧波波的後背安撫:“沒事沒事,這個仇,我們肯定給你報。”
姜林攥著手機仔細檢查了一下盧波波身上,朝著我道:“先上醫院吧,他兩條胳膊被吊的時間太長有些脫臼,順便再檢查一下眼睛和耳朵,千萬別出什麼事情。”
盧波波喘著粗氣說:“那倆逼養的,待會肯定會過來,今天下午的時候,他們說聯絡到了黑市醫生。”
“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