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前陣子跑一家國營企業要賬,直接給那廠長手指頭給切了,最後本人啥事沒有,還把欠的四百多萬賬給順利要回來啦,人送外號劊子手。”
劉祥飛粉白的面頰微微一紅,跟個害羞的小男生似的擺擺手道:“”別聽外面瞎吹,我能要出來賬完全是運氣,而且切人家一根手指頭也不是啥事沒有,本來八百萬的賬,只要回去四百個。
我愕然的望向劉祥飛問:“誒我去,你現在這麼牛逼嘛。”
“大哥,咱不嘮這些行不?你不說找我就是單純喝酒嘛。”劉祥飛蠕動兩下嘴唇,稍微有點不樂意。
“喝酒,喝酒。”我這才端起紙杯招呼哥幾個。
劉祥飛的性格屬於極其內向的那種,整晚上基本上都沒怎麼說過話,大部分時間都是聽六子和聶浩然在胡吹,偶爾插兩句話,但我看得出來,他還是比較樂意跟他倆交往的,不然也不會總跟他倆碰酒。
酒足飯飽,聶浩然喝的稍微有點高,滿臉漲紅的打著酒嗝摟住劉祥飛肩膀嘟囔:“飛哥,下回再有收賬的活,你喊上我一聲,我其實也挺樂意幹這事兒的。”
劉祥飛舌頭梆硬的搖頭拒絕:“這活幹的喪良心,等我攢夠原始資金,咱們一塊乾點別的吧。”
“是不是看不起兄弟?”聶浩然頓時有些急眼。
酒這玩意兒怎麼說呢,能拉進人和人之間的感情,但也特別容易叫人喪失理智,尤其是一些酒品不好的人,喝多就變身,聶浩然雖然達不到那種程度,但絮絮叨叨的勁兒也屬實挺煩人。
劉祥飛站起來,面色嚴肅的解釋:“不存在看起看不起,因為我知道這行髒,所以不願意讓朋友跟著變埋汰。”
“操,看不起拉倒。”聶浩然面紅耳赤的吐了口唾沫,搖搖晃晃的爬起來,衝我們擺擺手道:“行了郎朗,六哥,我先走了,咱們回頭再嘮吧,我就不信憑我自己還拉不起一支要賬的隊伍,操!”
說罷話,直接走出警衛室,氣呼呼的驅車離去。
我挺無奈的遞給劉祥飛一支菸埋怨:“你也是,隨口說兩句話敷衍過去就得了,至於那麼較真不,本來氣氛挺好的,看看這整的叫啥事兒啊。”
劉祥飛仍舊態度硬邦邦的說:“大哥,我做人不會繞彎子,能行就是行,不行肯定就搖頭,他如果有事需要找我辦,我指定啥都不說,拎刀就幹,但如果入夥絕對不可以。”
六子走到我倆中間打圓場:“算了,一個人一個脾氣,咱仨再喝點啊?”
劉祥飛搖搖腦袋,掏出打火機分別替我給六子點上後問:“不喝了,我還得去辦點事兒,大哥你身上的傷是江君整的對吧?”
我也知道他就是性子古板,沒把事情太當一回事,拍了拍他肩膀說:“你別管了,這事兒我必須自己擺弄明白,你要賬啥的自己注點意,別總一個人單打獨鬥。”
“嗯,我心裡有數。”劉祥飛掏出手機看了一眼,隨即朝我擺擺手道:“我走了大哥,老闆打電話了,明晚上有時間我找地方,咱們繼續喝。”
說罷話,他撒腿就往門外跑,很快也駕著路虎車離開。
六子滿臉不滿的乾笑:“你這兄弟有點梗,好歹我也是個大活人,跟我打聲招呼能費多少唾沫星子。”
“六哥,你歲數大,讓著點他。”我苦笑著道歉,劉祥飛這個人確實一點不懂社交,如果他嘴巴稍微活一點,眼皮子跳的快一點,當初也不會因為他爺爺的事兒四處無門。
六子大大咧咧的擺手道:“行了,我也睡覺去了,警衛室的龍床讓給你,手機充電器在枕頭底下。”
我好奇的問他:“你上哪睡啊?”
六子哼著小曲,雙手後背朝廠房外面走去:“中特今早上剛甩了一個姑娘,我幫他刷刷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