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毅然決然的來到我身邊,又在我剛剛開始有點起色的時候,微笑揮手離去,我不知道我對她到底算不算愛,但此刻我卻很想再淋一場雨,或許正如江靜雅說的那樣,只有在大雨中的人們才會明白臉上的究竟是水還是淚。
我雙手撐在膝蓋上,兩手使勁搓了搓臉頰,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呢:“對不起,讓你遇上那麼差勁的我。”
“別特麼歪腦袋,我給你處理傷口呢。”中特從邊上蠻橫的掰了下的脖頸訓斥。
回到煉油廠,中特和六子手忙腳亂的攙著齊叔去宿舍取子彈,我則一個人躺在後門的警衛室的破床上,呆滯的盯著手機螢幕發呆,腦海中不停的回映著剛剛親眼看到王影和陳姝含走進金太陽公司的瞬間。
這個時候手機突然響了,看了眼是江靜雅的號碼,我捏了捏鼻頭,平復一下心情接了起來:“什麼事兒啊大美女?”
“剛剛城管的人又來了”江靜雅聲音很小的說。
我一激靈坐起來,結果抻到後背上的傷口,疼的“嘶嘶”倒抽兩口涼氣,恨恨的咒罵:“啥!這幫逼,沒完了是吧!大濤和樂子不是在靈堂嗎?”
“不是,你別激動。”江靜雅趕忙解釋說:“他們這次來不是鬧事的,而是賠禮道歉,還是昨天的那個頭頭兒,他好像被人揍了,鼻青臉腫的央求咱們把大鐵鍋再支上,還領了好幾個城管的換上便裝被咱們幫忙。”
“我這兄弟辦事屬實有效率,行!沒啥事就好,有問題讓樂子及時給我打電話吧。”我這才咧嘴笑了,說完話就準備結束通話手機。
江靜雅含含糊糊的小聲唸叨:“王朗,我替婷婷給你說聲謝謝,這次如果不是你們幫忙”
我挺無所謂的開口:“你們這兩天已經跟我說過無數遍謝謝了,真的沒必要,如果大家不是朋友,你就算磕頭求我,我肯定也不帶管的,要是真覺得心裡過意不去的話,等事情忙完了,請我們哥幾個吃頓飯,到時候把晨子喊上,咱們一塊熱鬧熱鬧。”
江靜雅又輕聲道:“王朗,我和楊晨之間其實沒你想的那麼複雜,我和他說的很清楚,我倆只適合當朋友。”
我微微一頓,隨即爽朗的笑道:“什麼關係不都是從朋友開始的嘛,慢慢來,先這樣吧,有電話打進來了,等我忙完這兩天就過去哈。”
不待她在繼續說什麼,我果斷的掛掉電話。
這時候六子吸溜鼻子走進來,從兜裡掏出個奶白色的小藥盒,倒出來兩粒跟膠囊差不多的東西,遞給我一顆笑盈盈的說:“瞅你這樣子好像挺鬱悶,要不來兩顆開心丸?咱們一塊嗨一會兒?”
頓時間我就被他的搞怪模樣給逗樂了,擺手拒絕他說:“你是真不怕齊叔把你肋骨安保員踹碎,他人還在煉油廠你都敢玩啊?”
六子大大咧咧坐我旁邊,嘴角上昂眯眼說:“等他腿上的十多粒鋼珠子全部取出來最起碼需要倆鐘頭,那會兒我都搖出幻覺了,怕個毛線”
我遞給他一支菸說:“少整點吧,這玩意兒不是啥好東西。”
“啥叫好啥叫壞?”六子叼著菸捲,將小藥瓶塞進褲兜裡,滿臉嘲諷的撇嘴道:“人吶,說話從來都不老實,都說抽菸不好可沒人戒,都說紅顏是禍水,卻搶著要,都說錢不是好東西,一個個紅著眼往死賺,都說天堂好,為啥沒人主動去?”
“呃”我被六子這通奇怪的理論一下子懟的說不出話來。
“人生總共短短几十年,別活錯對,只活心情,心情美就是賺,心情差就叫賠。”六子長長的吐了口菸圈,開啟手機,找到個影片小網站翻動起來,時不時看著影片哈哈大笑,要麼就是跟著影片裡的女主播舔個大臉賣萌:“我們一起學貓叫”
看著笑得像個孩子似的他,我突然無比的羨慕,或許他的活法才是最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