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晨舔了舔嘴上的幹皮,臊紅著臉出聲:“那我可真下手了昂?”
“下吧下吧,最好再下點藥。”我擺擺手驅趕。
目送他們開車走遠以後,我杵在原地長長的舒了口濁氣。
對於江靜雅,我要說一點感覺都沒有那純屬扯馬籃子,可大家身份懸殊比較大,而且她對我似乎一點都不感冒,所以我根本沒考慮過更進一步,但不知道為啥,剛剛聽到楊晨說要追她,我心裡頭還是稍稍有點不得勁。
這時候那個叫蘇偉康的小夥捅咕我胳膊兩下嬉皮笑臉的問:“喂,我舅說以後讓我跟你混了,一個月能給開多少錢啊?”
“你?”我扭頭看了他一眼,厭惡的說:“基本工資一千二,管住不管吃。”
蘇偉康抓了抓後腦勺,二乎乎的笑問:“基本工資有點低,不過無所謂,咱這行主要是提成高對吧?”
“試用期兩年,沒提成,能幹就留下,不能幹趕緊走。”我冷哼一聲,揣著口袋直接從他旁邊走了過去。
蘇偉康遲疑幾秒鐘,趕忙抻手拽住我胳膊晃悠:“誒臥槽,朗哥,不是朗舅,試用期兩年我都該退休個雞八了,這點錢夠幹啥呀?咱商量商量,晨哥好歹還給我開一千八,你再漲漲,行不行”
李俊峰摟住蘇偉康肩膀打趣:“大外甥別招他,沒看他這會兒醋意沖天嘛,往後你跟我混,一個月保底一千五,幹好了有提成。”
蘇偉康呆萌的問:“怎麼才算乾的好?”
李俊峰哈哈一笑:“瞅我心情唄。”
蘇偉康撇嘴乾嚎:“壞淫,你們都是壞淫,我要回家家。”
我讓劉洋把車鑰匙給了鈕濤,然後招呼他和程正龍坐我的車,車子啟動以後,我透過反光鏡看了眼後排的他倆,沉吟片刻後說:“啥感覺?”
今晚上幹仗,我們這頭就屬他倆受傷最厲害,尤其是劉洋讓人往腦袋上砸了個大窟窿,剛才只顧著找地方吃飯,也沒帶他去包紮,他一直拿短袖裹著腦袋,這會兒血是止住了,不過卻跟短袖緊緊黏在一起。
劉洋抽了抽鼻子,哭喪著臉說:“疼,這會兒我腦子還迷瞪呢,流那麼老些血,不知道得吃多少雞蛋才能補回來。”
我笑了笑說:“反正咱往後的生活跟這應該差不了多少,你們要是害怕,我也理解,下午店裡開門了,我從靜姐那一家給你們拿兩千塊錢當工資,你們要是感覺能適應,往後咱哥幾個就抱成一團,好好混。”
出乎我意料的是,劉洋和程正龍居然統一搖了搖腦袋,劉洋豁著牙乾嚎說:“現在回去,我那幾棍子不白捱了嘛,既然已經出門了,不把我那臺破比亞迪換成奧迪,我肯定不帶回去的。”
“我也是。”程正龍鼓著倆大眼使勁點點腦袋。
我掏了掏口袋,摸出僅有的二百塊錢遞給劉洋說:“你倆既然打定主意了,咱以後就好好的,待會先去靜姐的店裡歇著,天亮了找個診所給傷口消消毒,等我騰出來功夫,就幫你們租房子。”
程正龍挪揄的出聲:“郎朗,我能問下我倆啥待遇不?不會也從一千二保底開始幹起吧。”
我頓時被他逗樂,哈哈大笑著說:“我逗那傻孩子呢,你倆還當真啊,具體能給多少我不敢誇下海口,但一個月整一萬應該沒啥大問題。”
說說笑笑中,我們就回到了靜姐店裡,他們幾個都懶著動彈,跑到樓上的小套間找地方睡覺,我猶豫幾秒鐘後,開車返回了租的地方,昨天我肚子裡有火,也沒來得及好好問問王影到底是啥情況,尋思著今天一塊吃吃飯,我順帶再問問她。
把車停穩以後,我沒急著下車,而是撥通齊恆齊叔的號碼。
今晚上我之所以敢大張旗鼓的削老驢,完全就是仗著背後有溫平,溫平說過,平常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