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又一把摟住盧波波的肩膀問:你沒事吧?用不用上醫院檢查檢查?
盧波波捂著腫的跟發麵餅似的大臉趕忙搖搖頭。
確定盧波波真的只是一些皮外傷後,我們又步行往我家走。
邊走錢龍邊話癆似的問我:“朗哥,你說剛才那人到底是不是趙成虎啊?”
我撇撇嘴沒搭理他,這幾天我真快累虛脫了,不止是身體,還包括精神。
之前因為侯瘸子的事兒吊著我,就算再疲憊,我精神頭仍舊十足,現在總算把欠賬都收回來了,我緊繃著的那根神經也徹底鬆弛下來,一點不誇張,我這會兒走道都感覺自己隨時能睡著。
見我不吱聲,錢龍愈發開啟了話匣子,一路上嘟嘟囔囔的絮叨個不停。
“朗哥,我跟你說,我早晚會成為趙成虎那樣的人!”
“郎朗,你信不?今晚上咱手裡如果也有把槍,我讓李小光跪下喊爹他都沒脾氣。”
“郎朗”
走到我家門口的時候,我停下腳步扭頭看向錢龍說:“你知道人為啥有兩隻眼睛倆耳朵,但只有一張嘴不?”
錢龍迷惑的問我,為啥呀?
我打了個哈欠說:“因為老天爺想告訴你,多看多聽,少逼逼。”
錢龍微微一尬,接著目不轉睛的望向我說:那你知道人為啥有兩隻手,一張嘴不?
我掏出藏在門檻裡的鑰匙,邊開門鎖邊問他:因為啥?
錢龍跳起來,一巴掌摑在我後腦勺上賤笑:“因為老天爺想告訴你,能動手就別逼逼!”
打完我,這狗犢子推開門就往裡跑,我一個猛子將他撲倒,我倆也不嫌埋汰,就從院裡打起了滾。
別看錢龍長得又矮又瘦,但屬實有膀子力氣,跟他單幹我真不是對手,我倆嬉鬧的時候,我不經意間看到站在門口的盧波波正尷尬的望著我們,趕忙招招手喊:“波波,削他!”
“好嘞!”盧波波愉悅的應了一聲,也快速加入了戰團。
我們仨沒心沒肺的亂作一團,儘管今晚上大家吃癟了,但不可否認我們之間的關係也正是透過這一架徹底凝聚在了一起。
鬧騰了好一會兒後,我跑回藏錢的地方檢查一遍,完事招呼錢龍和盧波波睡覺,我則兩眼一閉不敢閉的守在藏錢的地方。
沒辦法,這錢實在太重要了,容不得有半點閃失。
見我不睡覺,錢龍從我爸屋裡翻出來兩瓶“小沱牌”白酒,遞給我一瓶,自己擰開口一瓶,盤腿坐在我旁邊說:“陪陪你吧,反正再有倆仨小時天就亮了。”
盧波波簡單洗了把臉後也湊了過來,憨笑著說:我也不困。
我擺擺手說:“你們睡你們的,我沒事兒。”
說話的時候,我控制不住的又打了個哈欠。
錢龍撥拉我腦袋一下,無比熟絡的從茶几抽屜裡翻出來撲克說:真能裝逼,要不咱鬥地主吧,咬咬牙天就亮了。
我們仨邊哈欠連天的鬥地主邊隨意扯著犢子,猛不丁我手機震動一下,我掏出來一看居然是王影給我發的資訊,到沒什麼特別的,就是一個微笑的表情。
我抓了抓腦皮尋思也沒啥跟她嘮的,直接把手機扔到旁邊,繼續鬥地主,半分鐘左右,手機又震動一下,還是王影發的資訊,她問我睡了嗎?
我想了想後,迅速編輯一條簡訊回覆:剛打算睡第二覺。
也不知道是她在忙,還是打字慢,足足能有四五分鐘左右,她才回了句:“哦。”
“哦你麻痺哦。”我煩躁的罵了一句,跟人聊天最膈應的就是對方給你整個“哦”字,你說你有事就說事,沒事就拉倒,也不知道應付誰呢。
我抱著噁心她的念頭,也給她回了個“哦”後,就直接把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