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煙。”
我手忙腳亂的掏出煙盒,點燃一支,塞到他的嘴邊。
“舒舒坦。”李俊峰使勁裹了口咽,不知道是用力過猛,還是煙勁兒太沖,嗆得他劇烈咳嗽幾下,咳著咳著,又是一大口汙血被他“哇”的噴了出來。
“瘋子!瘋子!”
我嚇壞了,連忙搖晃他的手臂。
“沒雞八事兒,我就是有點憋得慌,吐出來吐出來就舒服了。”李俊峰擠出一抹笑容,眼神也陡然變得渙散,慢慢耷拉下來:“兄兄弟,你的煙肯定帶帶麻醉效果,我有點困,先先眯一會兒。”
說罷,他就一頭栽在我的肩膀上,口中再次發出“吭哧吭哧”好像得了哮喘一般的粗重喘息。
“瘋子!李俊峰!”我雙手抓住他的兩肩,劇烈晃動:“不能睡,老子不許你睡!”
他艱難的將眼睛睜開一條微乎其微的小縫,聲若蚊鳴一般的呢喃:“就就一會兒兄弟,我又疼又難受”
“裡面人聽著,你們已經被包圍,馬上放下武器,抱頭走出來,否則我們將採取強制措辭!”
就在我無計可施的時候,門外終於傳來一道低沉的男聲,緊跟著兩個全副武裝的巡捕雙手持槍,半蹲身體,一點一點挪動進來,槍口同時指向我們厲喝。
我發誓,從來沒有哪一刻像此時這般渴望見到巡捕,認為他們的說話堪比天籟之音。
“同志,求求你們,救救我兄弟,他受傷了,很嚴重!”
見他們半晌沒有要過來的意思,我急的直接抱頭跪在地上,搗蒜一般猛磕響頭哀求:“我求求你們了,他還年輕,孩子還沒有出生,甚至連正兒八經的生活都沒有過幾天,求求你們了。”
兩人猶豫幾秒鐘,一人繼續持槍蹲在原地警戒,另外一人迅速跑了過來。
簡單檢查了一下李俊峰身上的傷口後,跑過來救援的巡捕扶了扶耳邊的對講機:“呼叫支援,現場有人重傷,目前已經休克,但仍有生命跡象”
四十多分鐘後,巡捕局的問詢室內,我叼著菸捲像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來回踱步。
在李俊峰被巡捕救援後,我直接讓另外幾個巡捕以詢問筆錄和案發經過的緣由帶到了這裡,可不知道為什麼,把我領過來以後,就再沒有人過問,所以到現在,我壓根不知道李俊峰具體是個什麼情況,外面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有沒有人啊,我要喝水!”
掏出煙盒,將僅剩的最後一支菸點燃後,我猛嘬幾口,扯脖朝著門外大聲吆喝。
等了足足能有三四分鐘,沉重的鐵門才終於“吱嘎”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一男一女,兩個身著灰色毛料西裝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這倆人的穿著打扮完全跟巡捕不掛鉤,感覺像極了八九十年代那種“領導”的形象,我不由升起疑惑:“你們是”
“王朗是吧?”剃平頭的中年男人微微一笑,輕聲道:“我知道你現在非常關心你兄弟李俊峰的情況,這樣吧,咱們做一筆交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我也回答你一個問題,咱們以三個問題為限,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