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
陳笑輕“嗯”一聲道:“見過,他和一個姓陸的老頭當時正好要下樓,花爺簡單介紹了一句。”
“姓陸的老頭?是不是臉被毀容了,這塊坑坑窪窪得。”錢龍立即情緒激動比劃幾下。
“應該是吧,那老頭戴著墨鏡和口罩,我沒看太清楚。”陳笑不確定的應聲。
就在這時,急診室的房門突兀被推開。
幾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扶著擔架車將六子推了出來。
“老六,你沒事吧”
周娜連忙圍上去喊叫,話沒說完,淚水就已經奪眶而出。
臉龐腫的跟豬頭似的六子,虛弱的笑罵一句:“哭個錘子哭,讓你擱麵館看著門,你跑醫院來幹嘛,往後往後我再也不騎摩托了,這回差點把我摔進閻王殿,嘿嘿嘿”
“六哥!”
“感覺怎麼樣了六哥。”
我和錢龍也急忙起身,小跑到他旁邊。
“啊?”六子循聲扭動脖頸,眼神茫然的在我和錢龍臉上停留不到五秒鐘,馬上笑嘻嘻的晃動胳膊:“啥事沒有,就是騎摩托車栽了個大跟頭,你倆快別在這兒圍著了,趕緊回工地忙去吧,眼瞅著要過年,多賺錢給家裡寄回去是正事兒。”
說罷,六子又握住周娜的手掌:“娜娜啊,我撞車這事兒,你可千萬別告訴你兒子,本身他就嫌棄我沒本事,這要讓再他知道,指定不答應咱倆交往。”
錢龍咳嗽幾嚇,提高調門道:“啥玩意兒工地忙活,真相我已經全告訴嫂子了,嫂子也答應再原諒你最後一次,都自己家人,快別裝傻充愣啦。”
“啥真相?你瞎說什麼呢。”六子迷惑的揚起嘴角:“不在工地忙活,你們還打算坐辦公室是咋地,讀書時候不好好念,活該你們現在從工地裡刮大白,快快快,該幹啥幹啥去。”
感覺他說這些話,不像是裝得,我突兀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出聲:“六哥,我叫什麼?你知道不?”
“你不就是叫叫什麼玩意兒來著,總和你旁邊那小子上我那吃麵條去,前幾天沒錢還找我賒的賬,哎呀名兒就在嘴邊,我咋一下還想不起來了。”六子睜大眼睛看向我,話說到一半他抽出被我握住的手掌,痛苦的捂住自己腦袋,劇烈扭動身體:“頭疼!想不起來了,我頭好疼”
錢龍忙不迭出聲:“六哥,他是朗朗,我是皇”
“頭好疼啊,疼”六子完全充耳不聞,繼續在擔架車上滾動。
“病人情緒很激動,家屬先不要打擾。”旁邊的醫生立即擺開我和錢龍,又慌忙將六子推回急診室。
半小時後,醫生辦公室裡。
我怔怔注視著剛剛給六子做完腦科檢查的大夫,不可思議的開口:“你是說我哥失憶了?”
錢龍咬牙發問:“不應該啊,他明明記得周娜,記得麵館,還記得之前忽悠周娜的話,說我倆以前擱工地打工受過他的恩惠,怎麼會不記得我們呢。”
“這種情況其實很常見。”大夫長吁一口氣道:“在醫學的角度講,患者應該屬於假性失憶,簡單來說,就是他潛意識裡刻意給自己編造了一個自己很需要的身份和一些特別想遺忘的過去,我檢查過他的腦子,他應該有吸藥史吧,而且持續了很久,藥物其實已經嚴重損害了他的大腦,再加上今晚上連番受到重創,可能才會引發現在的症狀,他的病情應該並不難根治,等過兩天,他的傷勢稍微恢復,你們可以嘗試著多跟他講講以前的事情,說不定”
我冷不丁打斷:“大夫,如果沒人再跟他講過去的事情,他會不會就這樣了?”
“不好說,可能會,也可能不會,大腦是人體一個很特殊的存在,至少以咱們目前的醫療技術連百分之一都沒探索明白。”大夫思索一下回答:“作為醫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