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鵬城、羊城那些造型浮誇,金碧輝煌的高檔銷金窟,就是一棟古香古色的四合小院,院內擺設簡約,卻又處處透著一股子滄桑的年代感,不論是紅磚綠瓦的屋頂還是青石板鋪成的地面,哪怕是院子裡一棵梧桐樹,都特別容易讓人的心神靜下來。
常年呆在溫度適中的粵省,猛然回到北方,我都快要忘了什麼是真正的秋高氣爽,從屋裡呆了幾分鐘後,我又溜溜達達來到院子裡,恰好看到錢龍和呂哲正唾沫橫飛的坐在樹下的石凳上吹牛皮。
“兄弟,你別看你龍哥瘦,但是龍哥渾身是肌肉,上一回我跟朗哥來上京,還是給朗哥的二媳婦她爹辦事,碰上一幫沒眼睛的小逼崽子鬧事,大哥二話不說,上去就是一招左擒龍右伏虎,就地幹翻仨,當時就把那幫小痞子給驚呆了”
“左擒龍右伏虎不是唱戲老生練的花把式嘛,龍哥對國粹還有研究啊?”
“那不必須的嘛,什麼劉大哥講話理太偏,哥張嘴就來。”
“哥,你唱的是豫劇”
聽著倆人不著邊際的胡侃,我忍俊不禁的搖了搖腦袋:“你聽他再跟你吹會兒,他能嘮到曾經和秦始皇拜過把子,跟火星人泡過馬子。”
“哈哈哈”呂哲頓時笑的前俯後仰。
“他朗哥,咱不帶喜新厭舊的,剛來個小兄弟,你就開始嫌棄我了?”錢龍不滿的嘟囔:“再這樣,往後我不跟你好了。”
“滾一邊賤去,眼看天都要黑了,連城到底啥時候能來?”我笑罵一句,也一屁股坐到石凳子道:“你再打電話催催。”
“剛問過,他手頭上還有一堆事沒弄完,最早也得晚上八點多左右,他說如果咱們太累的話就先歇一宿,明天再見面也不遲。”錢龍舉起手機衝我說道。
我點燃一根菸,頗為不滿的出聲:“著急忙慌喊咱們過來的是他,默默叨叨的也是他,真不知道他一天到底在琢磨啥。”
“我估摸著沒啥大事兒,剛剛我跟那個小波還聊了幾句,小波說連城剛升職,每天忙的腳不沾地。”錢龍也點上一根菸,抿嘴道:“我還特意上網查了一下,連城確實升職了,現在是後勤部的主任,主管御林軍需要的軍需品。”
“嗯。”我沒吭聲,側頭看向呂哲道:“剛剛來的路上,我看到路邊有家賣滷煮火燒的小店,那玩意兒是上京的特產,你給我買一份嚐嚐鮮。”
“好嘞!”呂哲馬上起身往院外走。
錢龍笑盈盈的招呼:“給我也捎一份。”
等呂哲出門後,我壓低聲音衝錢龍道:“往後當人面前少提連城的事情,既不知根也不知底,別被賣了還傻乎呼得給人數錢。”
“我感覺他應該沒問題吧,他未婚妻擱哪住咱一清二楚,家裡是個啥狀況,咱也再瞭解不過,敢玩咱,他不是老壽星上吊嫌命長嘛?”錢龍甕聲甕氣道:“我估計這小子接觸咱也沒別的意思,自己實在混不開,想傍上頭狼這棵大樹。”
“人如果能被一眼看穿就不是人了。”我意味深長的吹了口氣:“總之自己多留個心眼子,如果哪天我不在,家裡的一切都得靠你去打理,防人雖然很累,但能保證少吃大虧。”
“啥玩意兒就你不在了,你打算上哪去?”錢龍撇嘴哼唧:“咱家誰都可以被代替,唯獨你不能複製。”
“王總、錢龍,城哥讓我給你們準備了晚餐,咱們是在院裡吃呢,還是我給你們送去房間?”
正說話時候,一個身穿筆挺西裝,相貌堂堂的年輕小夥從院外走進來,身後還跟著幾個模樣清秀、身材傲人的漂亮姑娘,他就是這傢俬人會所的老闆小波。
據說跟連城是發小,不過我之前並沒有見過他。
“就在院子裡隨便吃口吧。”我笑了笑回答。
“沒問題。”小波客氣的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