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子的事兒,就是單純的想請你上去喝口茶。”我搖搖頭解釋道:“不過看你這架勢,肯定不會跟我去,那咱就先說聲再見吧?”
他大喘一口氣,摸了摸腦門子訕笑:“不是,主要你來整兩國交戰,先斬來使的事兒,我屬實被你搞毛楞了。”
我想了想後又問:“他天哥,你說你也想坐輝煌公司的頭把交椅,這事兒敖輝應該知道吧?”
他抬頭看了我一眼,表情變的有點不自然,微微點頭:“知道,他混了一輩子,形形色色的驢馬賴子見過不知道多少,我哪怕再偽裝,也照樣會被他一眼看穿,只不過他現在就算知道也沒辦法,十幾年前是他牽著我的手走道,而現在他想走道得先問問我有沒有時間,雖然這麼說挺不孝順的,但這是事實,他知道我的野心,也清楚我將來會做什麼,現在卻只能裝聾作啞,因為他需要壓制李倬禹。”
我點燃一支菸,感慨的搖了搖腦袋:“老人們常說邪道走不長,不是沒道理的,甭管多叱吒風雲的人物,等到老的那天全都得經歷身不由已的煎熬。”
洪震天若有所思的昂頭看了眼漆黑的夜空,眼神中的猶豫瞬間蕩然無存,笑呵呵的衝我抱拳:“老了再說老了以後的事兒,現在咱們正年輕,那就得折騰點年輕人該折騰的動靜,真得撤了啊朗哥,你這頭沒談妥,我還得趕著去下家,不管結局如何,我都希望咱們兩家首先不要再開戰,想整你的是敖輝,想碾壓你的是李倬禹,我是洪震天!”
說罷,他拔腿就朝路邊走去。
緊跟著一臺賓士suv停到他跟前,他半拉身子跨上車,回頭朝我擺擺手:“對了,後天是李倬禹生日,他估計會在羅湖區的金典酒店慶生,有興趣的話,你可以過去溜達一圈。”
我笑嘻嘻的努嘴:“有節目沒?”
“節目那東西還不是咱想演就能演的啊。”洪震天自信滿滿的揚起嘴角。
目送他的車子走遠,我踩滅菸蒂,朝著謝鴻勇示意:“得,危險解除,你抓緊回去接老高他們吧,順帶把洪震天剛剛說的那些話全捎給他們,包括李倬禹過生日的事兒。”
謝鴻勇粗鄙的問了一嘴:“這傻屌是來示好的吧?”
“示好?”我揚起腦袋,隨即又搖搖頭:“或許是示威。”
儘管洪震天整晚上都表現的很謙卑,好像低我一頭似的,實際上他無時無刻不再暗示自己現在混好了,從他一開始大手筆允諾我如果幫忙給鹽田區的幾塊地,再到後來他嘻嘻哈哈的道別說句下家,無一不證明他手裡頭攥著那份跟人談判的實力。
謝鴻勇接著又問:“那咱往後跟他以什麼樣的方式相處?”
“該咋地還咋地,他笑你也笑,他要是裝犢子,咱還跟過去似的往死裡削!”我打了個響指道:“他這號選手又受虐症,你不擂他,他就覺得是你膽小。”
“嗡嗡嗡”
話沒說完,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到來電顯示是“趙力”的名字,我猶豫幾秒按下靜音鍵,又把手機揣回褲兜。
“咋不接啊?”謝鴻勇好奇的瞄了眼我口袋。
“他要是聊閒,我接不接,區別不大,他如果有急事,肯定還會再給我接著打。”我抽吸兩下鼻子道:“行了,我先回去泡個澡,你讓老高和小九明天抽空來我這兒一趟吧,另外樂迪ktv那頭,你們沒事也勤去溜達著點,胖砸手頭沒狠人,真遇上麻煩,光靠智商肯定擺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