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任何人扯上關係,你先找著吧,完事讓人跟我聯絡即可,我盡最大可能保證咱家亡命徒的安全。”
我沒好氣的又罵了一句:“你真是個活爹,靠!”
放下手機後,我開始迅速在腦子裡搜尋誰最符合我的要求,首當其衝的肯定是帶著我爸和我兒子在莞城躲清閒的地藏和洪蓮,可他倆要是回來,意味著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倆男人生命得不到保證,尤其還是現在妖魔鬼怪層出不窮的敏感時期。
前思後想半晌後,我自言自語的呢喃:“吳恆?老凳子?車勇?”
車勇是個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鬼,我想找他很困難,除非他自己個兒樂意出現在我面前,那剩下的只能是老凳子和吳恆。
一個多小時後,福田區一傢俬人療養中心的花園裡。
我見到了正捧著個收音機一邊聽評書,一邊跟老頭下象棋的老凳子。
一段時間沒見,老凳子似乎又瘦了一大圈,整個人套在斑馬線似的病號服裡,完全就是個衣服架子,下巴頦溜尖溜尖,一對渾濁的眼珠子幾乎快要凸出來,腦袋上的頭髮少了一少半,雖然梳的整整齊齊,可髮根全都花白花白,一點光澤度都沒有。
“心情挺好唄?”將買好的營養品放在旁邊,我樂呵呵的坐到老凳子旁邊的石凳上打招呼。
老凳子沒理會我,仍舊全神貫注的盯著棋盤,嘴裡很小聲的嘀嘀咕咕著什麼。
反倒是跟他一塊下棋的老頭,笑盈盈的擺弄棋子開口:“我的當頭炮直打你老巢,窮途末路了吧?”
老凳子依舊沒作聲,眼珠子一眨不眨的盯著棋盤,足足過去兩三分鐘,他才“呼”的吐了口濁氣,無奈的點點腦袋:“輸了輸了,今天不在狀態,上一把被你單邊鳳鎖死,再上一把被你小卒子過河碾壓,唉不來了,不來了!”
“哈哈哈,那咱們明天繼續。”老頭站起身子,朝我點點腦袋打了聲招呼後,揹著手,心滿意足的離去。
老凳子這才昂頭看向我,接著又瞟了眼我腳邊的營養品,不悅的嘟囔:“花那錢幹啥。”
別人要說這話可能是客氣,但我知道他絕對是真情流露,用他的話說,有這錢不如直接給他,他打給兒子,都夠改善伙食了。
一邊收拾棋盤,他一邊低聲埋怨:“啥時候有任務啊,能不能趁著我這兩天還能動彈,再給我派點賺錢的活。”
我誠心實意道:“今晚上就有個活兒,不過你這身體”
“要說沒毛病是假的,不過還能動彈。”老凳子抬頭看了我一眼道:“這人吶,就跟汽車是一樣的,咱甭管啥牌子,只要發動機出了故障,基本都等於白扯,我現在就屬於基本拋錨的破車,油箱裡還剩下點碎末子夠支撐著跑一程,你讓我跑,至少我還能躥出幾十裡,你把我放這地方,就等於眼睜睜看著我是如何熄火,是朋友就別這麼圈著我,行麼?”
我遞給他一支菸,自己點上一支:“真想動動?”
“我謝謝你全家。”老凳子立馬放下整理到一半的棋盤,雙手抱拳道:“啥活,麻溜說!”
我如實的說:“具體任務我不清楚,待會你跟胖子聯絡,但肯定很危險。”
“給胖子幹活?”老凳子怔了一怔,沉默幾秒鐘後,昂起腦袋道:“沒問題,我準備準備,待會咱們一塊吃口飯,完事我就聯絡他。”
我又規勸一句:“他如果說危險,就證明這活兒肯定危險,你想好再決定,你就算從現在開始什麼都不幹了,需要錢的地方,我指定不會坐視不理。”
“兄弟,我這輩子當過痞子、撩過馬子,混過不計其數的江湖,也走過無數不能回頭的錯路,唯獨沒當過地癩,張嘴問人要錢花。”老凳子一如既往的固執:“當初帶我上道的大哥說過,匹夫就得站著死!啥特麼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