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這時候,突然泛起一陣馬達的咆哮聲,一臺純白色的越野車徑直從服務區的下口狂野的衝進來。
我瞬時皺緊眉頭,剛剛姜林跟我說的很清楚,從我們進服務區以後,這家服務區就會對外掛出整修,那這臺越野車又是如何衝進來的。
“草泥馬得,事兒不對!”姜林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忙不迭的昂脖吆喝。
在他叫嚷的空當,那臺越野車“咣”的一下撞在現代車的屁股上,同時掛倒兩個來不及躲閃的兄弟。
接著越野車往後倒退幾米,再次踩足油門又“嘭”的一下撞向另外幾個躲開的兄弟。
“臥草泥馬得!”姜林抱起五連發“嘣”的一槍幹在越野車的前擋風玻璃上,玻璃瞬間讓幹碎,只剩下車膜粘著幾塊碎玻璃隨風搖擺。
姜林兩手抱槍,邊壓子彈邊朝越野車方向邁步:“馬勒嗶,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給我滾下來!”
越野車的駕駛位的車門“嘭”的一下彈開。
姜林立即停下腳步,警惕的抱槍對準駕駛位。
緊跟著副駕駛的車門也“嘭”的一下彈開,一道白色身影宛如狸貓一般從車內躥出,我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對方模樣,就看到那道身影已經勒住了站在不遠處錢龍的脖頸。
我立時昂脖望向躲在錢龍身後的那人。
這人估摸著二十八九歲,黑髮黑眼,兩隻眸子如同寒星一般閃爍著異樣的光彩,臉色白唰唰的,給人一種大病初癒似的憔悴感,身著一身純白的運動裝,個頭也就一米七多一點。
見我盯盯打量他,青年蠕動嘴唇:“王總,我的目的只是把這兩車兄弟帶回去,您行個方便,槍我也有,只是不愛開。”
姜林抱起槍管對準青年獰笑:“鐵子,就算我們讓你走,你能走的了不?”
青年機敏的將腦袋藏在錢龍的頭後面,低聲道:“行個方便,我欠利松點人情,這把事兒還完了,我就跟他兩清,只要王總點點頭,我保證不會難為你兄弟一指頭。”
沒等我開口,先前擋住對方本田車退路的那輛棕色的“獅跑”車門開啟,一個剃著板寸頭,身著一襲草綠色作訓服的男人叼著菸捲從車上蹦了下來。
我定睛一看,竟然是消失許久的王鑫龍。
王鑫龍豁嘴一笑,朝我比劃一個“米國大兵”似的軍禮,樂呵呵的開腔:“我就說,不可能就這麼兩隻爛魚臭蝦,絕逼還有點什麼彩頭,大哥啊,剩下的事兒我能說了算不?”
“可以。”我點點腦袋。
王鑫龍會出現,而且當這麼多人面前問我,就說明他心裡肯定是有幾分篤定的。
王鑫龍吐掉嘴裡的菸蒂,饒有興致的朝著青年道:“哥們,你鬆開我哥,有啥事咱倆嘮,你不開動槍,我最近也恰巧不太喜歡玩槍,這樣吧,你今兒能給我撂倒,這兩車人你帶走,我今兒要是僥倖給你幹趴下”
“我跪著從服務區一路爬回鄭市。”青年冷聲打斷。
王鑫龍甩了甩手腕子,朝青年勾了勾手指頭:“成,那就沒毛病了,來吧。”
青年沒有鬆開錢龍,偏頭朝我輕喊:“麻煩王總和頭狼家的諸位大哥往後退十米,讓這兩車兄弟先撤。”
王鑫龍微微佝僂身體,慢慢朝他挪動幾步:“哥們,你好像沒聽清楚咱倆的賭約。”
“聽清了,你肯定會倒下,不過是時間問題。”青年有恃無恐的回應:“況且以王總的眼力勁肯定也看得出來,留下一個我,絕對比留下這兩車拿錢辦事的小馬仔有價值。”
我沉思幾秒鐘後,朝著左右擺擺手道:“照他說的做。”
待我們退出去八九米後,青年一把搡開錢龍,似笑非笑的出聲:“王總講究,多有得罪了這位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