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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天盡雞八事兒,到石市以後先買部手機,完事給我打電話吧。”劉博生沒好氣的罵咧一句,結束通話了電話。
將手機還給計程車司機後,我揉搓著酸脹的太陽穴,琢磨著應該怎麼尋找江靜雅。
這丫頭平常看起來像只小貓似的溫順,但實際上骨子裡有股倔脾氣,只要認準的時候,九頭牛都拉不回來,不然也不可能無怨無悔的一路從崇市陪到我山城,又從山城攆到羊城。
司機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微笑:“兄弟,聽意思你還是個做大生意的老闆?我聽你說話有一種霸氣。”
“嗯,我是網遊公會的老大,知道啥是網遊公會不?”我隨口敷衍,見對方搖頭後,我樂呵呵說:“就是職業打遊戲的那種。”
司機楞了一下,隨即有些鄙夷的撇嘴:“哦豁,年紀輕輕的找點正經事做撒,難怪女朋友和你分手。”
“是是是,追回來她以後,我就找份正經工作。”我搗蒜似的笑道。
坐車是件極其乏味的事情,尤其是目的地還在十幾小時之後,那種感覺別提有多焦慮了,如果不是因為,我沒手機沒錢包,身份證也沒揣,我是真想馬上讓司機下高速,隨便坐個什麼交通工具都比現在強。
我和司機有一搭沒一搭的閒扯著,累了就睡,睡醒找個服務區吃口飯繼續趕路,一路上我試過躺著睡、趴著睡,甚至跪在睡,結果非但沒休息過來,還把自己給幹暈車了。
我們從清晨走到傍晚,又從傍晚走到天黑,終於在將近晚上十點多鐘的時候,總算看見了希望,導航提示,石市收費站就在前方兩公里處。
“哎媽呀,可算解脫了。”我如蒙大赦一般伸了個懶腰。
十多分鐘後,石市收費站的出口,望著絕塵而去的計程車尾燈,我一個人站在風中徹底凌亂。
將我送出收費站以後,司機朝我要了三千多塊錢的車費,完事丟下一句老婆要生孩子,必須馬上返回山城,就將我給攆下了車。
我憤憤不平的朝著已經完全沒了影蹤的計程車吶喊:“媽賣批,你老婆指定給你生個八胞胎兒子,將來買房子娶媳婦愁死你。”
掏完車費,我數了數兜裡的鈔票就剩下不到一千五,尋思著不管咋說,先進市裡,完事趕緊買臺手機,等劉博生到以後,我倆就開始琢磨怎麼尋找江靜雅。
但怎麼到市裡?我又有點犯難了,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偶爾有幾輛從收費站出來的汽車,也壓根不搭理我的招手,昂頭看了眼路標牌,我趿拉著從酒店穿出來的紙拖鞋,邊嘟囔邊往前邁步。
我此刻的打扮應該怎麼形容呢?濃濃的家居風中帶著一抹放蕩不羈,簡單來說,就是上半身穿件白襯衫,底下套條酒店的一次性睡褲,腳底板套著一對隨時有可能露底的紙拖鞋,如果再給我一把破蒲扇,演穿越版的濟公都不帶化妝的。
“如果說不是老天讓緣分把我捉弄,想到你我就不會那麼心痛,就把你忘記吧,應該把你忘了。”我哼著小曲,驅動著頭重腳輕的小步伐,一顛一簸的走下閘道,臨了還梗著脖頸喊了一嗓子:“這是對沖動最好的懲罰”
從閘道口等了半晌,一臺黑色的老款“捷達”蕩起一陣煙霧停到我旁邊,司機座上,一個剃著卡尺頭,脖頸上戴條大金鍊,滿臉全是肉疙瘩,打扮的很是社會的青年把腦袋抻出來朝我打招呼:“哥們,上哪去呀?”
好不容易看到希望,我慌忙湊過去笑問:“誒,市裡去不?我可以給錢。”
“走,車費二百不還價昂。”司機歪歪嘴示意我上車。
拽開車門以後,看到後排居然還坐著兩個青年,我禁不住皺了皺眉頭。
“拼車的,我們都跟你一樣要去市裡。”後排座上一個戴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