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一隻煙道:“至於咱仨昨晚上同時同情心氾濫,我也考慮了一下,或許這就是天意,咱們如果不是被那醉漢攔住了手腳,那肯定也會被別的事情羈絆,因為有人希望咱和李倬禹能像是一殿之臣的握手言和,又不樂意咱和他真的能處到情深意濃的程度,看過清宮劇沒?歷史上那些個皇帝,是不是哪個手底下都有一個忠臣、一個奸臣,和珅和紀曉嵐,韋小寶和吳三桂,皇帝不是不知道底下的臣子們不和,他要的就是這種效果,如果底下全都和氣一團,那皇帝離退位也就不遠了。”
我倒吸一口涼氣道:“你意思是秦正中想當皇帝?”
“他要真是這種想法,咱最起碼還能混個萬壽無疆,我就怕他前期想當皇帝,後期要做儈子手。”張星宇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盯著面前放包子的蒸籠冷笑:“一直以來咱們都走進一個誤區。”
我不解的問:“什麼誤區?”
“你也好我也罷,包括李倬禹在內,都只看到了秦正中是巡捕局的大boss,但卻忽略了人家的野心和年紀。”張星宇挖了挖耳朵眼,壓低聲音道:“你知道秦正中多大嗎?”
“三十三四吧。”我回憶一下道。
“三十二歲,在問詢室時候,我專門問過一個小捕快。”張星宇拿手指頭蘸著自己喝剩下的麵湯在桌上比比劃劃:“試問一個才三十二歲的青壯年就已經做到現在的位置,他的野心容許他就此止步嗎?肯定不會,就算他會,他背後幫扶的勢力也不會允許,那他下一步的目的又是什麼?興許老熊現在的位置人家都不一定看在眼裡。”
我想了想後應聲:“肯定了。”
“巡捕局的boss想要平步青雲靠什麼業績?難道僅靠打擊小偷小摸、搗毀製假窩點,又或者是查查賭、抓抓娼就夠了嗎?”張星宇咬著嘴皮輕笑:“這點小成就估計連大案隊的老苗都看不上。”
一宿沒睡,再加上著急上火,讓我這會兒腦子屬實有點不夠用,我丈二和尚一般的望向他:“不是,我沒聽懂你意思,兜了半天圈子,你究竟要表達啥?”
“老苗告訴我,朱福祿的兒子、兒媳拿到賠償以後就會離開yang城。”張星宇點燃嘴邊的香菸後,答非所問的笑道:“聽說過樂山大佛嗎?我託朋友幫咱訂了幾張去那邊的高鐵票,最近一段時間咱們時運不濟,拜拜佛、燒燒香,興許能改變一下命途。”
我沒好氣埋怨:“拜毛線啊,你到底在說啥呀,東一榔頭西一棒槌的亂搗一氣,老子本來就懵逼,現在直接暈逼了。”
“走吧,走吧。”張星宇掏出手機,撥通一個號碼:“來接我們沒?行行行,等著你昂。”
十幾分鍾後,一臺銀灰色的“大眾”停到我們跟前,之前我丟給黃樂樂充當保鏢的趙雷孟快步跑下車,替我們開啟車門。
坐進車裡以後,我才發現錢龍、孟勝樂居然也在車內。
我剛要吱聲,錢龍立即豁著沒有大門牙的嘴巴朝我比劃一個“噓”的手勢,接著往旁邊挪動兩下屁股,拍了拍空位賤笑:“來,挨著爸爸坐,爸爸給糖吃。”
“臭傻逼。”我笑罵一句,迅速鑽進車裡,接著忙不迭發問:“你倆啥時候回來的?”
“上週五是樂子他爹大壽,我們先回家溜達一圈,然後又把波姐送回山城,尋思著也沒啥事就回來了。”錢龍說話跑風的朝我努努嘴道:“咋地啦,聽說昨晚上裝逼不成反被槽啦?”
“他都安排好沒?”張星宇笑呵呵坐到副駕駛上,朝著開車的趙雷孟輕問。
趙雷孟邊開車邊滿眼崇拜的翹起大拇指道:“嗯,高鐵票給我啦,他帶著那個叫光頭強的傢伙一路盯梢你說的那倆口子,宇哥你真是神機妙算的劉伯溫,確實有倆捕快非常負責的一路護送那兩夫妻。”
錢龍抓起掛在領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