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東西我不太清楚,但是就眼前,我見過、經歷過的就是那麼冰冷刺眼。
我曾經因為我爸的住院費,就差給醫生跪下,但是換來的只是一句冷漠到極致的:“沒用手術錢,就馬上辦出院”,我也曾經見過李新元為了給他兒子找家合適的學校四處碰壁,最後無奈的只能屈服於現在大家都在講的:你得找個人。
所以物質到讓人臉疼的社會,教給我們現有人唯一的真諦就是,你得為了錢不擇手段。
老祖宗講究一物降一物,可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千年以後,他的後人們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們:錢可降萬物。
就在我低頭沉思的時候,沈霧“蹭”的一下站起身,兩手扶在桌面上,朝著我皮笑肉不笑的出聲:“王朗,我不否認你和頭狼這群人的能力,但是你們想要對抗天棄,真的沒有丁點勝率。”
“你是天棄的,我幹挺你,就等於贏了天棄半子。”我抬頭回應。
沈霧從慢慢抻手摸向自己的褲兜笑道:“呵呵,你說的也對。”
“咣噹!”
“咣噹!”
眼見他手伸向口袋,杵在四個角落裡的謝天龍、地藏、洪蓮和白帝紛紛警惕的站了起來。
“諸位不用別緊張,我只是掏錢包而已。”沈霧打了個飽嗝,從褲兜裡,慢慢掏出一個棕色的錢包角解釋,見到四尊殺神並沒有再往他的跟前圍攏,他才將錢包整個掏出來,然後取出來一張百元大票放在桌面上,朝著我道:“可以走了,王總。”
我比劃一個邀請的手勢:“長者為行,您先請。”
沈霧搖搖腦袋,毫不遲疑的奔著店門口邁開雙腿,地藏和謝天龍立即跟了上去,洪蓮和白帝也緊隨其後攆出小店。
我抓起沈霧放在桌面上的鈔票,來回翻動,仔細檢查幾遍,確定上面沒有留下任何字跡後,也迅速跑出店鋪。
外面的大排檔處,錢龍、張星宇和周智正拽著“李記腸粉”的老闆把酒言歡。
地藏和謝天龍很自覺地一左一右垮住沈霧的兩條手臂,而白帝和洪蓮則一前一後走在兩頭,從外人的眼裡看來,五個人似乎並沒有太大的關係,就像是沈霧喝多了,兩個朋友攙扶,前後都是路人,但是我瞅的清清楚楚,四尊殺神之所以用這種方式站位,完全就是為了封鎖沈霧所有能逃跑的線路。
“朗哥,你先撤,我們再跟老李喝一會兒。”張星宇朝我擺擺手笑道。
我點點腦袋,跟在走在最後頭的白帝身旁,一步一步朝前扭動。
前面提過,我們現在所處的這條街道屬於宵夜一條街,所以車輛是根本沒辦法進入的,只能透過步行的方式往路口走。
街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一點都不遜色於超市大減價時候的景象。
我們一行人速度不快不慢的前行者,路過一家儲蓄所時候,路邊剛好停著一輛運鈔車,幾個全副武裝的押運警員荷槍實彈的圍攏在車旁邊,我條件反射多看了一眼。
就在這時候,以狀突起,原本被白帝和謝天龍挎著胳膊的沈霧突然掙脫開他倆,拔腿就朝運鈔車的方向狂奔,同時嘴裡大吼:“曹尼瑪得,把錢全給我交出來,不然老子馬上引爆身上的炸彈!”
四名運鈔員齊齊將槍口對準沈霧,地藏和謝天龍也立時間反應過來,拔腿就要去攆沈霧,我連忙吼叫;“迪哥、龍哥,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