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案憑猜測嗎?”我心口陡然一沉,瞬間涼了半截子。
痦子男徑直走到我面前,口喘粗氣反問:“我現在和你說的每一個字都是證據和法律,你說鞋帽廠家屬樓有人襲擊你們,我的同志也正在積極走訪調查,但現在已知的資訊,並沒有任何當地住戶和群眾反應,反倒是你們搶車的事情被很多人親眼目的,請問你怎麼解釋?”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微微搖頭道:“我沒什麼可說的,但我絕對不承認,我要聯絡我的律師。”
“可以,但需要我們的同事將事情前因後果查證清楚以後。”痦子男態度不算惡劣的點頭應允:“現在我給你足夠時間去反省和思考,想到什麼,或者願意承認的話,可以隨時喊我。”
“多看看你背後的八個字,不要一條道走到黑。”平頭男子拍了拍我肩膀,伸手指指我身後牆壁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八個大字。
沒多會兒,兩人依次走出房間,屋子裡很快就剩下我一個人。
“呼”我深吸一口氣,微閉上眼睛開始思索問題究竟出在哪裡。
我將這兩天的所有經歷挨個捋了一遍,首先是得知王莽出事,接著我們馬不停蹄的趕到上京,再然後在楚玉家族的幫襯下,總算得以見到王莽,並且還吃了一頓便飯,整個過程中除了我和王影、王莽以外,再沒有第四個人參與,當然不排除王莽的身上可能有監控之類的現代化裝置。
再往後,師父林昆約我見面,分開的時候就出了現在的事情。
猛然間,我想起來師父說過的一句話,他那套住所,除了含含以外,我們是唯一進去過的人,也就是說他住的地方相當隱蔽,隱蔽到“天棄”組織都不知道。
我咬著嘴皮自言自語的低聲呢喃:“有沒有可能,從王莽被抓開始,我們就已經不知不覺鑽進天棄佈置好的大網,他們的目標是師父,只是沒辦法找到他的蹤跡,所以借我的手,先挖出來師父,然後再順帶收拾我一把?”
“咣噹”
就在這時候,問詢室的房門被推開,那個長了顆大痦子的中年面無表情的朝我輕笑:“王朗,看來你的社會關係還是比較複雜的,剛剛被抓,馬上就有人能夠透過這樣那樣的方式跟你取得聯絡,但我奉勸你一句,最好一五一十的坦白,否則你就算有天大的人脈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走吧,有人要見你。”
幾分鐘後,我跟隨痦子男來到另外一間辦公室裡,當看到一身戎裝的連城後,我稍稍有幾分心安。
“實在不好意思啊周叔叔,給您添麻煩了。”連城滿臉掛笑,起身跟痦子男握手。
痦子男客氣的擺擺手道:“麻煩倒是不麻煩,乾的就是這份工作,肯定要對得起帽簷上的警徽,只是我希望你可以多多勸解一下你的朋友,目前基本人贓並獲,再繼續狡辯下去,根本沒有任何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