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會兒,手術室的房門關上,盯著紅色的指示燈,我心裡說出來的難受和憤怒。
原本錢龍好好的呆在科威特,陪在魚陽、誘哥的身邊吃香喝辣,可為了我,他義無反顧的回來,誰知道連羊城的地界都還沒走明白,就渾身掛彩的躺在了手術床上。
而且他受傷的地方是雙腿,如果再落下點什麼病根兒,這輩子我都良心難安。
“唉”我長嘆短噓的嘆著氣。
這時候,一支菸突然出現在我面前,我仰頭望去,見到本該離去的鄭清樹赫然站在我面前。
他將煙又往我臉前抻了一下,輕聲道:“抽支菸吧,等待的時候最焦心。”
“我怕你煙裡有毒。”我撇嘴扭頭。
“那我抽這根,你自己從盒裡取。”他笑了笑,將香菸叼在嘴裡點燃,又從兜裡掏出煙盒。
點上一支菸後,我使勁嘬了幾口,才感覺墜墜的胸脯好像舒坦一點,側脖問他:“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
他也完全不拿自己當外人,很自然的一屁股坐到我旁邊出聲:“我手裡有槍,如果你這邊真發生什麼意外,可以幫你拖幾分鐘,而且我怕郭海坑我,跟你在一塊,明顯更安全。”
聽到他的話,我豁嘴笑道:“你不傻呀。”
“這世界上,哪有什麼真傻子。”他仰頭吐了口菸圈苦笑:“很多時候,只是有一部分人喜歡裝傻,我屬於想裝還沒裝明白的那種。”
盯著他的側臉,我意有所指的出聲:“慢慢學吧,取經路上道坎坷。”
“不學啦,也學不會。”鄭清樹轉動兩下脖頸道:“幫我離開羊城可以嗎?去哪都無所謂,只有躲的遠遠的,我才能保住命。”
“我沒這個義務。”我直接搖頭拒絕。
他叼著菸捲的嘴唇顫抖一下後,點點腦袋道:“確實,幾天前咱倆還你死我活的在幹仗,我現在拜託仇人幫忙,確實很諷刺。”
我話鋒一轉道:“當然,如果你能給我創造點合理的價值,也不是不能談。”
他直愣愣的搖頭:“抱歉,我雖然離開天娛了,但那地方畢竟曾經是我的家,也是我輝煌的,讓我幫著外人把自己家碾壓打垮,我做不來”
“踏踏踏”
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響起,孟勝樂、劉博生、葉致遠、何佳煒、餘佳傑神色匆忙的朝我所在的方向走過來,我定睛一看,人堆裡竟然還有個胖墩墩的熟悉面孔,剎那間有點傻眼,這個節骨眼上張星宇竟然來了。
走在最前面的孟勝樂一眼就看到了我旁邊的鄭清樹。
原地一個小加速,抬腿“咣”的一下踹在鄭清樹的胸口,隨即薅住他的頭髮就往牆上撞擊:“草泥馬得,你個狗坷垃還敢露面!”
孟勝樂一動手,餘佳傑和何佳煒也馬上像是被啟用一般,仨人將鄭清樹圍成一圈,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猛踩。
“樂子,在醫院呢?別那麼衝動!”劉博生和葉致遠慌忙攔架。
我沒有勸架,站在我的角度來看,鄭清樹確實該捱揍,不能因為他現在脫離天娛,之前對我們的囂張跋扈就一筆勾銷,所以我乾脆無視。
站起身子朝張星宇低問:“你咋來了?”
“原本想過來休假的,誰知道又碰上你黴星高照。”張星宇嘴裡裹著根棒棒糖,含糊不清的齜牙:“走吧,咱們去消防通道聊聊。”
幾分鐘後,我和張星宇面對面而站,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大致跟他敘述一通。
聽完我的話,張星宇並沒有立即作聲,只是背倚著牆壁,嘴裡“吧唧吧唧”的吮吸棒棒糖,本來就不大的小眼睛直接眯縫起來,整個個人瞅著有些昏昏欲睡,似乎根本沒聽我到底在說什麼。
我急切的催促他:“你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