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字眼於我而言,本身就沒什麼緣。
與其傷害彼此,倒不如像現在這樣做個無話不談的朋友。
就在我和王影跟倆小孩兒似的“鬥表情”的時候,劉博生從我身後走過來,“啪”的一下拍在我肩膀上賤笑:“看什麼小電影呢?樂的都尼瑪合不上腿了。”
“滾犢子,被特麼說話跟酸菜缸似的,嗆眼!”我做賊心虛似的將手機揣進兜裡,朝著診所方向努努嘴道:“廖叔咋樣了?”
“能咋樣,一看著小勇的相框,眼淚就止不住的往外淌。”劉博生嘆口氣搖頭:“剛才陪他喝了兩口,老頭兒這會兒睡下了,這幾天店裡的事情我怕是幫不上忙,我得看著點老頭,不能讓他跟內個謝天龍走太近。”
“人看人累死人。”我豁嘴擺手:“廖叔啥也明白,也早就想好了怎麼做,你能看得了他十天半月,不可能成年累月都杵他跟前吧?對啦,王莽讓咱們上他一趟,說是給咱們談點小合作。”
“現在嗎?”劉博生稍微有點遲疑,再次回頭看了眼診所後,抿嘴道:“行,你先開車去,我把診所門從外面反鎖上,防止老頭亂跑,也以防謝天龍過來找他。”
不待我再多說什麼,劉博生掉頭往回跑。
幾分鐘後,我倆坐在車裡,劉博生長嘆短噓的搓著臉頰:“小朗子,你說那個謝天龍是不是有毛病?自己想自殺不說,為啥非得給我師叔也一塊綁上。”
我邊往後倒車,邊淺笑著說:“為啥是自殺?指不定人家真能成呢,那傢伙的實力你也感受過,如果真讓他抓著郭海落單,郭海絕逼沒得跑。”
“別逗了兄弟,郭海要是真那麼容易殺,現在骨頭都不知道爛多少年了。”劉博生轉動兩下脖頸道:“上次跟咱打過照面的那個馮東華、單槍匹馬跑到酒店把詩文幹趴下的喪鬼,再搭配上幾個敢幹敢殺的小馬仔,弄謝天龍不會太費勁。”
我搓了搓臉蛋應聲:“也是,有過一次經驗,郭海現在恐怕沒那麼輕易落單。”
“最關鍵的那小子有點梗,說好聽點叫執著,往難聽講就是不走腦子,不吃幾回虧,他總認為自己天下無敵。”劉博生上火的嘆息道:“他死不死活不活,其實我一點不關係,我就怕狗日的給我師叔拖下水,你說萬一他倆被郭海給抓了,我能坐視不管嗎?我稍微一動彈,你肯定也不能閒著,完事就給了人家天娛集團揍咱的理由。”
聽到劉博生的分析,我頓時間也有點頭大如鬥:“邊走邊看吧。”
“不行,我還是有點不放心。”劉博生掏出手機撥通何佳煒的號碼:“佳煒,你喊上大龍,去我師叔診所呆一下午,晚上我回去替你們,只要不讓我師叔到處亂跑,也別讓任何人進去找他就可以。”
瞅著劉博生一臉認真的表情,我低聲道:“你跟你師叔感情挺好的?”
“咋說呢,亦師亦叔吧,我入門比較晚,那會兒我師父身體已經不行了,很多騙術都是我師叔手把手教的,包括早幾年我出來謀生,也都是他帶著我。”劉博生抽了抽鼻子道:“我們這行講究出師即自立門戶,師叔愣是帶著我騙了足夠我半輩子花的一筆鉅款後,才把我攆走,之後不久他就出事兒了,再然後他蹲了一段時間籬笆莊,出來以後就領著孩子跑到羊城開診所,但是這麼多年我們的聯絡一直沒有斷過。”
我眨巴兩下眼睛調侃他:“話說,你們動輒成百上千萬的詐騙,應該不缺錢才對吧?為啥我瞅你總像個屌絲似的呢?”
“你特麼才屌絲,你們全家都屌絲,我們這行來錢快去錢也快,賭場摸兩把,要麼跑到海外當一陣子皇上,反正怎麼揮霍這麼來,不過每個靠譎術吃飯的人,都會給自己預留一大筆身後財,譬如我師叔出事,靠的就是這筆身後財保命。”劉博生表情認真的說:“老話說死了,錢不是好道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