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他嗎?”
我脫口而出:“瞭解啊,他是西北那邊的,因為生背好幾宗經濟詐騙案才會跟我同路,他”
說著說著,我的調門就減小了,因為我發現自己好像真的一點不瞭解劉博生,唯一知道他的幾件事情,還都是模模糊糊,一路走來他看似不停的跟我們介紹自己過往,但卻任何實質的都沒提過。
譬如我只知道他是西北那邊的,但是西北五省,幾百個城市,他究竟又是來自何方,他用很自然的方式略過這些細節,我和陸國康也很自然沒往深處想。
最後的結果就是,劉博生越來越清楚我倆的底細,我們貌似很懂他,其實啥特麼都不通。
突然間我想起來,當初發現陸國康裝瘸被我們發現後,他跟我說過一句“每個人都有秘密”的話,好像從那以後,我的戒備心就再沒有那麼強烈,敢情一切都源於他的那句心理暗示。
天道點到為止的拍了拍我後背道:“我雖然沒跟太多人接觸過,但在煉獄這段時間和各種各樣的動物野獸碰上不少,這個人的眼神像極了狽,目前給我感覺不太好,你多留心吧。”
“嗯。”我沉聲應和。
對於天道,我百分之二百的相信,他沒有任何理由欺騙我。
天道將衣服上的連衣帽扣到腦袋上,隨即又從兜裡掏出一副麻布手套,朝我淺笑:“你看著點小樂吧,我到醫院附近走一走,看一看,記住我的話,不管什麼時候都要對身處的環境瞭如指掌,既做得到能最快的速度找到最佳伏擊點,也清楚從什麼位置撤離最安全,你才能長壽。”
我低聲問他:“哥,你知道咱們現在在什麼位置嗎?”
天道想了想後,像是在回憶:“那家莫妮卡會所在天河區北路,這家醫院在越秀區大德路,與天河區接壤,來的時候司機故意繞了好幾圈岔路。”
我驚愕的問:“你來過羊城?”
天道搖搖腦袋道:“沒有,來之前我特意查過地圖,這邊的主要幹道都記腦子裡了,沿途我不停的看路牌,腦子裡有個很籠統的概念,其實大城市和煉獄裡的叢林沒多少區別,相反比叢林更好記住,回頭我教你一個簡單的方法。”
寒暄幾句後,天道腳步輕盈的走出病房,盯著他矯健的背影,我心說這個男人能在煉獄裡閒庭信步的生存下來不是沒有原因的。
病房裡只剩下我和孟勝樂兩人時候,我再次惆悵起來。
眼下人越聚越多,每個人都得吃喝拉撒,我們不能總指望著陸國康的朋友葉浩接濟,得馬上琢磨出來點生財的門道。
老話說得好,救急不救窮,一次兩次幫忙,葉浩可能還不會怎麼樣,長此以往下去,我會失去跟他平等對話的權利,到那時候這趟南行之路就變得毫無意義。
“噠噠噠”
我正思索應該何去何從的時候,病房門被人叩響。
接著就看到劉博生躡手躡腳的推門走進來,他先是掃視一眼房內,隨即壓低聲音問我:“咦?道弟呢?我從醫院門口的便利店買了兩瓶這邊的特產酒,尋思著跟他喝點。”
我笑了笑敷衍:“他出門買菸了,一會兒就回來。”
“哦。”劉博生的眼中閃過一抹失落,不過稍縱即逝,隨即抽了抽鼻子道:“小朗子,你不知道我現在的心理,突然看到個懂殺技的人,真心特別想交流交流。”
我盤腿坐在病床上吧唧嘴:“詩文妹妹不也會功夫嘛,咋沒見你那麼亢奮。”
劉博生樂呵呵的坐我旁邊昂頭道:“那能一樣嘛,詩文是個女的,我深更半夜拉人喝酒算幾個意思,老爺們之間交流更簡單,一瓶酒兩根菸,喝醉攜手闖明天,話說你這大哥是什麼來頭啊,我怎麼感覺他身上帶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味道。”
我隨口接茬:“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