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出國的好,不過他可比你有悟性的多,一些簡單的藏匿和追蹤,他一點就通,不跟你似的,教了你那麼多都笨的跟豬似的。”
孟勝樂舔了舔嘴皮,侷促不已的搓動手掌道:“我也不是有悟性,是心態的事兒,換成任何一個人,天天腦子裡想著怎麼戒癮和殺人,估計都能變了態。”
我猛然想起來之前看過孟勝樂的那份通緝令,忙不迭問他:“對了,你的通緝令上說涉嫌多起殺人案件,究竟是咋回事?”
孟勝樂目露兇光,咬牙低吼:“我把勾搭我染上藥癮那幾個獄友都宰了,本來還想在離開山城之前弄死李倬禹的,結果失手了,只來得及捅了他四五刀,不過狗日的最少得在醫院躺個仨五個月。”
我遲疑一下後規勸他:“你樂子,你不能那麼極端。”
孟勝樂笑了笑,岔開話題道:“朗哥,楊晨那個弟弟楊暉不是盞省油燈,我染上癮跟那個龜兒子分不開關係,那小子歲數不大,但是比楊晨可狠多了,我離開山城之前,他跟葛川不知道怎麼混到一起了,還給透過電話,讓我過去跟他一道,合夥把頭狼攆出山城,然後扶我起來。”
我皺眉問道:“他弟弟現在在山城嗎?”
孟勝樂身體輕輕有些顫抖,臉色莫名變得有些不自然,站起身子躊躇不安的來回踱了幾圈步後,像是想起來什麼一般,朝著我道:“不清楚,那小子身後不是有什麼高人,就是智商超越旁人,他跟輝煌公司的能扯上關係,跟葛川也能搭上話,活躍在兩夥人之間,混的遊刃有餘,那個洪震天你記得不?洪震天跟楊暉一塊吃過好多次飯。”
我捏著下巴頦,不解的自言自語:“跟洪震天?不應該啊,那小子之前一直呆在崇市,就算不學好,頂多也就是認識崇市那邊的下三濫的混混,怎麼可能”
我正嘟囔的時候,孟勝樂嘴裡突然發出“嘶嘶”倒吸涼氣的聲音,雙拳攥著很緊,像是頭疼一般的轉過身子用額頭“咣咣”撞擊牆壁,又像是憋尿一般,夾著雙腿,反正看起來格外的怪異。
天道立即站起身子,一把攬住孟勝樂的肩膀問:“癮又犯了?”
“嗯嗯不舒坦。”孟勝樂臉色慘白的咬著嘴唇,兩條胳膊完全不聽使喚一般在牆壁上“蹭蹭”亂抓,剮的牆皮往下“簌簌”的脫落,最終他“啊!”低吼一聲蹲在地上,兩手摟住天道的小腿肚子,用牙縫往出擠話:“道哥,把我綁起來吧,我不想讓朗朗看見我這麼丟人的一面。”
“不想丟人,就挺著!”天道蹲下身子,安撫小孩一般輕輕撫摸孟勝樂的後腦勺,從兜裡掏出煙盒,同時點燃好幾支菸塞到孟勝樂的嘴邊出聲:“抽菸,使勁抽”
“吧唧,吧唧”孟勝樂接過一把香菸,放到嘴邊用力的猛嘬,額頭上的青筋凹顯,眼珠子更是鼓的圓溜溜的。
一把香菸很快抽完,天道馬上又點燃好幾支遞給他。
孟勝樂一胳膊擺開,身體像個球似的蜷縮著匍匐在地上,兩手用力拍打地面高吼:“不行我實在忍不了了,道哥你給我弄點吧。”
天道緊繃著臉出聲:“你如果想一直都這麼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去,我可以幫你弄,想想你那幫兄弟,想想你物件,你不是一直都告訴我,特別喜歡你媳婦,特別想念她嗎,難道你想讓她看見你這幅鬼樣子啊?”
孟勝樂趴在地上,身體如同篩糠一般劇烈顫抖著。
“我受不了了!”突然他像瘋了一般爬起來,甩開門就往出跑,我趕忙從後面摟住他,低聲喊叫:“樂子,忍忍吧,再忍忍,我陪你一塊挺過去!”
“我難受,很痛苦。”孟勝樂滿臉是淚,五官幾乎完全扭曲,猛然回過來腦袋,一口咬在我肩膀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