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門口,那個叫馬徵的男人從一輛沒有掛牌照的“東風猛士”吉普車裡鑽出來,透過車窗塞給韓飛一張印著“xx部出入京免檢”的通行證後,就又神色匆忙的鑽進車裡。
吉普車很快駛走,整個過程中,馬徵都沒有跟我說一句話,甚至連對視都沒有。
可能是覺察出我的不快,韓飛拍了拍我肩膀解釋:“別見怪,他現在心裡肯定特別慌亂,給他一點時間緩緩。”
“沒事兒,那我們就出發了。”我捏了捏鼻子擠出抹笑容。
韓飛點點腦袋:“走吧,我先把你們送上高速口,防止路上碰上什麼倒黴事。”
去往高速路的方向,一路暢通無阻,將車子停到距離收費站還有十多米的距離,韓飛從駕駛座上蹦下車,朝著我語重心長的說:“朗朗啊,不管你信不信,現在咱們也算綁到一根繩上的螞蚱,以前我只是希望你能越來越好,以後我會竭盡全力幫助你越來越好。”
我表情真摯的抱拳:“謝謝飛哥。”
“應該是我謝謝你。”韓飛擺擺手,看了眼王鑫龍,朝我眨眼示意:“囑咐好大龍,必須忘記今天晚上看見的所有事情。”
王鑫龍心領神會的比劃了ok的手勢接茬:“飛哥,我什麼都不知道,既沒看過也沒聽過。”
不多會兒,王鑫龍坐上駕駛位,打火起步,我倆迅速開進了收費站。
直至行駛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後,王鑫龍才從兜裡掏出來他的手機丟給我,聲音不大不小的呢喃:“老大,後備箱裡的是個死人吧,這年頭害人之心不可有,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你點開影片看看。”
我沒應聲,接過來手機輕輕點選影片選項。
影片裡傳來韓飛的聲音:“他叫他叫馬徵,是上京警”
敢情王鑫龍剛剛一語不發是在後排偷偷拍攝韓飛,影片拍攝的角度很傾斜,只能隱約看到韓飛的側臉,但是他說話的聲音再清晰不過,而且還是個長影片,包括剛剛馬徵給我送通行證時候的畫面也被掃到了。
看完影片,我禁不住拍了王鑫龍肩膀一下誇讚:“好小子,心眼越來越賊了昂。”
“那必須的,國內幹啥都講究個證據,萬一咱們幫他倆把事兒幹了,狗日的們翻臉不認人咋辦,整晚上韓飛不是一直都在提,做人要會演嘛,保不齊他就是在跟咱們演。”王鑫龍豁嘴嘴唇壞笑。
我掏出手機道:“我其實剛剛也錄音了。”
剛剛坐進車裡以後,我查導航路線的時候,悄悄開啟了錄音功能,就是想給自己加一張保命的底牌。
“看吧,我就說我這一肚子壞水都是跟你學的。”王鑫龍撇撇眉頭道:“這部手機送你嘍,回頭你給我買臺三星2018哦,我要典藏尊鉑版的。”
我沒好氣的笑罵:“滾犢子,拿部破高仿給我換萬元機,最多給你買臺iphone4。”
“我去,iphone都尼瑪出到8了,你給我買4。”王鑫龍鼓著腮幫子,滿臉的欲哭無淚:“史上最摳門的老闆,沒有之一。”
笑鬧一會兒後,我表情認真的問他:“話說社會我龍哥,你有沒有想過換個老闆啥的?”
“沒想過。”王鑫龍毫不猶豫的搖搖腦袋:“佛爺經常說的一句話,忠者無敵。”
我迷瞪的重複:“忠者無敵?”
“對唄。”王鑫龍叼著菸捲淺笑:“呂布比關二爺狠吧?可為啥死後屁毛沒有?再看看關二爺有關帝廟、有武聖祠,受黑白兩道焚香敬仰,這就是忠誠與否的差別,再者說了,三姓家奴沒地位,甭管投靠誰,那都是炮灰,跟著你混,說不準我將來也能撈個元老當當。”
聽到他的話,我心底微微一暖:“合著你小子擱這兒等著我呢”
不等我說完話,王鑫龍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