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桂姐鄙夷的瞄了我一眼解釋:“就這點文化程度你還混社會?大黑星就是54式手槍,這種槍是我國生產和裝備量最大的槍種,至今仍是部隊和巡捕局的配備,因為槍托處印有五角星的鋼戳,所以在港臺地區又被稱作黑星。”
“啊,老七身上的子彈是大黑星嘣出來的,然後呢?”我揪了揪鼻頭,仍舊一臉的雲山霧罩。
“誒臥槽!”福桂姐像個爺們似的舉起胳膊砸在我腦門上,不耐煩的說:“說明對方作坊裡生產的並非什麼仿製品,而是貨真價實的殺人利器,這種東西如果流傳到市面上,不定會帶來多麼惡劣的後果,懂了嗎?”
我嚥了口唾沫,小心翼翼的回答:“懂是懂,可關鍵我不知道該咋辦啊。”
“那是你的事兒,總之白老七搶下來的這批貨必須給我送出國門,如果遺落到外面一把,你看我能不能把你腦袋擰下來就完了。”福桂姐指著車外努嘴:“滾蛋吧。”
“姐”我賤嗖嗖的搓著雙手憨笑。
福桂姐推搡我一下催促:“有屁趕緊放,我是真膩歪你這種賴皮到沒底線的人。”
我挪揄的訕聲發問:“我兄弟孟勝樂和張星宇啥時候能出來,嘿嘿”
“你真拿我們當神仙了,張張嘴就啥事都能辦到?他倆進去是證據確鑿,並且涉及到多個部門,我們不得一點一點想招?”福桂姐強忍著暴走的憤怒,拳頭攥的“吱嘎”作響:“做人要懂得適可而止,答應我的事情先做完,剩下的我們會幫你琢磨。”
“姐你看你長這麼有魄力。”我弱弱的望向她。
福桂姐暴跳如雷的替我拽開車門,然後一把將我推下去:“滾!馬上、立刻!”
不待我站穩,她已經速度飛快的打著火,狂踩油門衝出了小區。
瞅著遠去的小貨車,我嘴角上揚,賤不拉幾的笑出聲。
回到出租房裡,白老七握著那本磨破皮的《詩經》半閉眼睛打盹,中特正低頭收拾醫藥箱,見到我進門,中特抬起頭低聲道:“你怎麼好端端從醫院裡跑出來了,我聽波波說,你腿”
“我啥事兒沒有。”我無所謂的笑了笑道:“特哥,今天的事情誰也別告訴,更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我人在外面。”
中特點點腦袋:“我懂,三眼之前叮囑過我。”
我深呼吸一口氣,遞給他支菸道:“最近你和兄弟們受的委屈,我全記在心裡,你放心,我早晚有一天要讓葛川跪到你面前,給你舔腳面。”
中特楞了幾秒鐘,露出個笑容道:“我們這點委屈不算事兒,你要讓我幫著你拎刀砍人,我夠嗆,但要是讓我幫你守住基業,就算天塌下來我也能給你頂住,用三眼的話說,頭狼不止是你的,還是我們所有人的心血。”
話音落下,我和他對視半晌,我莫名眼圈通紅的說道:“特哥,啥也不說,你等著看弟弟表現吧。”
中特抽了抽鼻子,將醫藥箱背到肩膀頭上,拍了拍我後背道:“嗯,啥也不說了,需要哥的時候,一個電話一條簡訊,我肯定全力以赴。”
“好。”我使勁點點腦袋。
“朗朗啊。”中特走到門口的時候,猶豫一下回頭望向我道:“別讓自己那麼累挺,最不濟還有我們這些人。”
說完後,他輕輕合上房門,屋內頓時陷入了一片靜寂。
趴在單人床上的白老七突兀出聲:“你這兄弟講究,好幾次在夜總會門口被那個姓葛的小王八蛋羞辱,都強忍著,將來好了,千萬別忘了這些捧著你的人。”
我輕輕“嗯”了一聲。
白老七雙手撐在床板上,做出俯臥撐的姿勢問我:“王朗,那個暴躁的老孃們真是你家買菜保姆嗎?”
我歪脖反問:“不然呢?”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