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實戰,我算看出來了,明刀明槍的跟對方硬磕,只會增添我們身上的傷痕,想要扭轉乾坤還得另闢捷徑,眼下對我們來說最好的方式就是儲存體力。
何佳煒含著漱口水“咕嚕咕嚕”吐出來,迷惑的站起身瞟向我:“咦?學乖了?”
我苦笑著攤開雙肩說:“不乖也沒轍啊,打又打不過,罵也不是個,你說咋整?”
何佳煒指著牆壁上的行為規範,朝我昂頭冷笑:“對唄,早這樣多好,咱們誰都不用難為誰,待會我們出去幹活,你倆負責把床鋪疊整齊,完事打掃一下衛生,就背背牆上的行為準則吧,新來的前一個禮拜不需要幹活。”
“沒問題。”我仍舊滿臉掛笑的點點腦袋。
何佳煒再次審視的打量我幾眼,漫不經心的說:“對了,把我的褲衩洗了,你們誰有要洗的也丟給他們。”
“好嘞。”我仍舊像個狗腿子似的佝僂著腰桿賤笑。
錢龍拽了拽我胳膊,皺著眉頭低喝:“朗哥,你”
我朝他使了個眼神,笑嘻嘻的出聲:“別吵,聽大哥安排。”
說完以後,我又看向何佳煒問:“大哥,還需要我們幹啥,您直接安排。”
就在這時候,外面傳來一陣尖銳的哨響,屋裡的所有人同時打了個激靈,何佳煒“呸”的吐了口黏痰到我腳邊咒罵:“剩下的規矩等我回來再教你們,其他人排好隊。”
除了牆角的眼鏡男外,屋裡的其他人立馬整整齊齊的列成一個橫排,
不多會兒鐵門開啟,何佳煒領著那幫籃子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都離開後,我看了眼眼鏡男,隨即慢慢走向何佳煒的床鋪。
錢龍搡了我一下,很是不滿的吆喝:“朗哥,你幹啥?別告訴我,你真打算給那個逼養的疊被洗褲衩昂!”
我表情認真的點點腦袋:“疊唄,還想捱打是咋地,我負責左邊的幾張床,你負責右邊那幾張床。”
錢龍跺著腳,直接一屁股坐到旁邊的空鋪上,怒氣哄哄的咆哮:“愛疊你疊,我特麼就算被打死也不帶伺候這幫逼的。”
眼鏡男從枕頭底下翻出來半支菸點上,吐了口菸圈輕笑:“小兄弟,做人一定要學會適應環境,辦公室主任在外面牛逼不牛逼,身價上億的老闆從外面招搖不招搖,但你問問他們,進來是不是該幹啥幹啥?”
錢龍歪著腦袋注視眼鏡男問:“操,我就不信誰天生就那麼牛逼,你不也一樣啥事不幹,為啥沒人敢使喚你呢?”
“我跟你們不一樣。”眼鏡男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框,表情平靜的說:“你們也最好別盼著能跟我一樣,如果有一天你們也可以不用幹活了,那說明你倆的日子也開始進入倒計時。”
錢龍問出來我想問的問題:“為啥?”
眼鏡男裹了口煙,可能是被嗆著了,劇烈咳嗽兩口說:“在這裡面只有兩種人不需要幹活,一種是領工資吃皇糧的,再有一種就是馬上要走的,我屬於後一種,呵呵”
我瞄了眼眼鏡男,不耐煩的朝著錢龍催促:“麻溜疊被子去,完事咱還得給人洗褲衩呢。”
儘管很不情願,但錢龍還是慢吞吞的站起身子,拎起一張破被子抖落兩下嘟囔:“真雞八服你了,幹也是你,慫也是你,咱能不能有點明確的態度。”
眼鏡男走到我身後,邊抽菸邊問:“你倆因為什麼事情進來的,判了多少年?”
我聲音不大的回應:“打架鬥毆,故意傷人,判了五年。”
“才五年?”眼鏡男錯愕的張大嘴巴,半截煙隨即掉在地上。
我吸溜兩下鼻子問他:“您呢?我聽他們都喊您白哥,您是姓白麼?”
我有種感覺,我們能不能從這屋裡混下去,關鍵點就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