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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完全已經失控的我,侯瘸子蹲在地上,舉起兩手,聲音乾啞的說:“王朗,這事兒肯定有誤會,你聽我說,別衝動”
侯瘸子這個逼絕對屬於慢半拍的那種傻狗籃。
孩子死了來奶了,大鼻涕到嘴裡才知道甩了,今晚上之前我卑躬屈膝讓著他的時候,他恨不得要把我捏死,這會兒我瘋了,他又跟我扯誤會。
“誤會你媽波!”我紅著眼珠子厲喝,直接扣動扳機。
“嘭!”的一聲炸響,震的整個屋子好像都跟著晃盪,牆皮“簌簌”的往下脫落,我耳朵裡一陣嗡嗡的蜂鳴聲,緊跟著就看到侯瘸子大腿處浸出一片血紅,他躺在地上“嗷嗷”慘嚎。
我也別噴子的後坐力衝的往後倒退兩步才站穩。
門外把風的人肯定也聽到了屋裡的動靜,房門頓時被“咣咣”踹響,外面的人連喊帶叫。
“草泥馬,都給我閉了!”我這會兒緊張到了極點,腦子一熱,衝著房門“嘣”的又扣動一下扳機,門面上立時間出現十多個密密麻麻的沙眼,外面的叫嚷聲戛然而止。
陸國康躲在牆角,皺著眉頭衝我喊一嗓子:“王朗,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沒理會他,仰頭看了眼四周,麻將桌上凌亂的扔著好幾沓百元大票,我直接走過去,胡亂抓了兩把鈔票塞進口袋,衝著其他人獰笑:“我借點路費,你們都沒意見吧?”
剩餘的倆人趕忙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完事我蹲到侯瘸子面前,一手揪住他的衣領,咬牙輕笑:“侯瘸子,揚起你的狗臉看清楚,嘣你的是我!如果你敢禍禍我爸和我那幫兄弟,我肯定還回來找你!”
不知道是疼的還是嚇得,侯瘸子臉皮發紫,牙豁子不住打架,多哆哆嗦嗦的點點腦袋。
“你告訴張鵬一聲,今晚上他扇我這倆嘴巴子,我先記賬上,下次連本帶利還給他。”我拍了拍他腦袋,站起身,完事又飽含深意的看了眼陸國康,徑直拽開房門。
門外,四五個膀大腰圓的青年拎著片砍和鎬把子眼神驚恐的望著我。
我兩手抱起“噴子”,面無表情的努努嘴:“讓開!”
幾個人下意識的往後退,站在兩側,閃開我前面的空當。
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拔腿就往出走。
一直走到化肥廠的大門口,我偷偷回頭看了一眼,見沒有人攆出來,這才卯足勁拔腿就躥,邊跑我邊胡亂的琢磨。
剛剛嘣侯瘸子的畫面,其實整晚上我在腦子裡演練了不知道多少遍,可真當開槍的那一剎那,實際上我還是慌了,大腦一片空白,心裡頭多少還有點小後悔。
我沒敢走大路,而是沿著老城區的小巷子漫無目的的狂奔。
跑了足足能有二十分鐘,實在是沒力氣了,才倚著一面牆蹲下,喘著粗氣仰頭看向漆黑一片的夜空,此刻我完全從剛剛那副癲狂中恢復過來,手腳哆嗦的特別厲害,心臟更是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我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自言自語的嘀咕:“怎麼辦?接下來怎麼辦?”
嘣侯瘸子之前,我想過跑路的問題,可這會兒冷靜下來,我的思維卻變得更加混亂。
一會兒想想侯瘸子會不會報警,巡捕萬一抓到我,得判多少年,一會兒又琢磨狗日的能不能領人去欺負我爸和錢龍他們,最後我想到了王影,鬧出這麼大動靜,我應該怎麼和她交代,我們甚至還沒確定戀愛關係。
我像個精神病似的自我叨咕好半天后,終於拿定主意,拍了拍後腦勺嘀咕:“找陸國康!對,找陸國康!”
站起身的時候,我冷不丁看到仍在旁邊的“噴子”,猶豫半晌後,把它塞進了不遠處的一個垃圾箱裡,這東西可以威懾人,但走在路上實在太扎眼,萬一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