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再問李倬禹點什麼的時候,不遠處坐在桌邊的李俊峰朝著我吆喝:“朗朗,趕緊回來喝酒,不然林哥待會又特麼把自己灌多了”
李倬禹側頭瞄了眼圓桌旁邊,我的一干兄弟,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道:“你趕緊去吧,什麼也別問我了,問我也不會再說了。”
我怔了怔,鬆開揪住他的衣領,站起身子:“那你繼續曬會兒落日的餘暉吧。”
“呵”李倬禹躺在地上,艱難的挪動兩下身體,側著身子轉向酒桌那一方,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真羨慕你啊王朗,羨慕你們能白手起家,羨慕你有這樣一群兄弟”
“你也馬上會有了,別人我不知道,但陸國康、六子、方世豪和孫馬克往後肯定得拿你當親生哥們看待。”我白了他一眼,朝著酒桌方向快步走去。
這次李倬禹捨身忘我的讓其他人先走,說穿了其實也是在收買人心,我估摸著除了六子以外的其他人,在心頭肯定都會給李倬禹蓋上“義薄雲天”的印戳,得虧也就是馬超沒了,不然用不了多久,他肯定會成為李倬禹手下的得力悍將。
李倬禹艱難的蠕動兩下身體喃喃:“假花就是假花,不管怎麼逼真終究是假花”
我心有所感的望了眼李倬禹,疾步走向酒桌。
回到桌邊,除了姜林、黑哥和呂兵仨人以外,其他人多多少少都已經有點上臉,而他們仨正手拉著手喋喋不休的聊天,民間都說喝酒不上臉的人能喝,我不這麼認為,我總覺得這類人其實酒量一般,但心頭事廣,因為他們甭管喝多少,臉頰都不會有任何變幻,旁人根本猜不出來他們心裡的念頭。
看了看他們,我端起酒杯打斷:“黑哥、兵哥,枯家窯拜託你倆了,林子、星辰和瘋子只能算這片土地的掌控者,而你們才是實質的守護者,我王朗別的方面運氣不行,但認識你倆和齊叔絕對是這輩子最大的幸事兒,拜託了!”
“你個逼崽子,就會拿好聽話搪塞我倆。”黑哥搖搖晃晃的捧著酒杯,眼圈有些泛紅:“你不就想聽我和大兵給你份保證嘛,今天老子也豁出去了,我特麼給你承諾,只要我和大兵活著,枯家窯永世姓王!”
呂兵摸了摸鼻頭淺笑:“那是你說的昂,我可沒說,別算上我。”
“操!”黑哥嘀咕一句,一把摟住呂兵的肩膀道:“咱倆分你我不?從第一回你從王朗和王影租的破房子車棚底下,你邀請我入夥,說咱們一塊見證王朗能不能掀起一個王朝開始,咱們哥倆就牢牢綁在一起了。”
“滾犢子,我就是單純邀請你當個看客,誰知道你給自己代入故事裡了。”呂兵翻了翻白眼,沉默幾秒鐘後朝著我道:“朗朗,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只要你能保證我的想法,枯家窯,我誓死幫你守到底!”
聽到呂兵的話,我禁不住嚥了口唾沫,咬著嘴皮誠心實意的說:“兵哥,我知道你和楊晨的情分,說實話,哪怕到現在為止,你讓我提槍幹他,我都下不了那份決心,我和他、錢龍從小一塊長大,吃虧佔便宜都一起”
呂兵擺擺手,將手中的酒杯跟我碰到一起,接著揚脖直接灌下去,長舒一口氣道:“話不多說,希望你能懂我。”
“幹了!”我同樣舉起酒杯倒進口中。
接下來的時間,大家各找各的對手拼酒,因為知道我晚上要走,大部分兄弟都繞過了我,不過蛋蛋、王嘉順和蚊子可遭了殃,半個小時的時間,小哥仨至少喝吐了兩回,要不是最後我勸著,我估計他們能直接讓幹趴趴。
夜幕剛剛降臨,一臺麵包車開到了枯家窯門口,是李俊峰替我們聯絡的蛇皮,負責走旱陸將我們送回國內,將完全喝迷路的小哥仨攙進車裡以後,我分別跟幾個戰犯擁抱道別。
等我坐進車裡後,劉祥飛紅著眼睛朝我低喝:“哥,你記住我說的話,甭管什麼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