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呵斥我們下車。
“怎麼辦阿良?”魏臣條件反射的直接抽出腰後的卡簧。
他剛一亮刀,車外那幾個傢伙變得愈發狂暴,同一時間後面那輛別克車裡也咋咋呼呼蹦下來三四個人。
其中一個剃著“瓜皮頭”,瘦瘦巴巴的青年,青年的額頭上有條一指多長的疤痕,瞅著跟條蜈蚣似的猙獰,一隻眼大一隻眼小,很非常有特色,穿件很寬鬆的開衫,胸口處密密麻麻的全是青紅色紋身,隱約看著像是繡著條斑斕巨蟒。
打車裡下來以後,他抬腿“咣”的一腳踹在我們車門上,昂著腦袋大吼:“車裡東西拿一半,我讓你們滾蛋,不然老子馬上給交警打電話,就說你們肇事逃逸!”
我把車窗玻璃開啟一條小縫,擠出抹笑容討好:“大哥,你別難為我們倆辦事小弟,有什麼事情還是直接給上面溝通吧,如果上面同意,我就算把所有貨交給你們也無所謂,咱只當是交朋友了。”
“少他媽廢話,開不開門!”對方表情兇狠的握住車門把手,用力拽動幾下,粗聲粗氣道:“你可以問問武胖子,看到我們寧哥害怕不!”
“行行行,我馬上問。”為了穩住對方,我趕緊拿起對講機裝模作樣的唸叨幾句,實際上壓根沒碰通話按鈕。
既然武紹斌讓我等他的信,那就說明他肯定有應對方式,我如果還囉裡八嗦的催促他,只能顯出來自己有多無能。
“媽的,不開門是吧!錘子給我拿過來!”青年惱火的抬腿又“咣咣”兩腳重重踹在我們車門上,回頭朝著一個同伴吆喝。
很快便有人遞給他把半米多長的錘頭,而這傢伙也不含糊,接過鐵錘直接“嘭”的一下砸在駕駛位的車窗玻璃上。
玻璃瞬間開裂,變成幾條放大的蜘蛛網,車身也隨之微微晃動。
“砸車!”
“把他們拖出來!”
任何事情都怕有人帶頭,車外那幫傢伙看到自家帶隊的如此生猛,一個個馬上跟打了雞血一般打砸踢踹起來。
我們車子就像行駛在汪洋大海中的一葉扁舟,感覺隨時會被人給掀翻。
“阿良,能聽到嗎?”
終於,對講機裡傳來武紹斌的聲音。
“你說!”
我手抓著車門,扯脖回應一句。
“聽我的,兩袋子錢扔出去一袋,其他事情回來我再跟你慢慢說。”武紹斌沉聲道:“東西扔出去就好,一句廢話都不用跟對方多說。”
“行,知道了。”瞟了眼車窗外,那群如狼如虎的混蛋,我趕忙提高調門:“諸位大哥,高抬貴手,我們認慫了。”
對方領頭剃著瓜皮頭的青年這才擺擺手,止住了己方。
喘息幾秒,恢復一下情緒後,我遞給魏臣一個錢袋子,示意他丟出去。
哪知道車門剛開啟一條小縫隙,瓜皮頭小夥突兀一把扣住,憑著蠻力硬生生拽開門,隨即六七隻手一起抻了進來,直接將魏臣給薅了出去。
緊跟著有人從後面一腳把他踹倒,剩下人一哄而上。
瓜皮頭歪著脖頸,唾沫橫飛的手指魏臣咆哮。
“曹尼瑪的,讓你開門還不開,弟兄們把他踩油門的那條腿給我踹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