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得,裝!我讓你裝!”
飛鴻哥不解氣的抬腿又是幾腳狠跺在內保頭兒身上,同時朝著同行的其他幾個青年擺手:“給我弄死他!”
“唰唰”
幾個小夥紛紛起身,拎著酒瓶、酒杯就撲了上去,可憐的內保頭兒連站起來的機會都沒有,很快就被揍得滿臉是血,孱弱的趴在地上呻吟不止,而旁邊那幾個不管是體格子還是身高都要明顯強於飛鴻哥手下的內保們卻只能敢怒不敢言的乾瞪眼。
“咣噹。”
就在這時候,背對著飛鴻哥一桌的老凳子突兀放下手中的酒杯,慢吞吞的起身,拎起手邊的一個小帆布兜,從裡面抓出一杆鋸短槍管的“五連發”,隨即兩步跨到飛鴻哥的面前。
“老東西,你拿把破槍嚇唬誰呢!”飛鴻哥瞟了眼老凳子,嘲諷的吐了口唾沫:“我今天要是在喬明這兒少一根頭髮,他所有的店就都準備關門”
“嘣!”
話沒說完,老凳子突兀叩響扳機。
“誒呀臥槽”飛鴻哥慘嚎一聲,咣嘰一下摔倒,肩膀頭上瞬間開始往出噴血。
“幹什麼!”
“曹尼瑪得,停手。”
圍在內保頭兒跟前的幾個青年立即回過身子,罵娘喊爹的嚎叫,不顧他們也只是表情兇狠,兩條腿始終沒敢往前邁出來半步。
“呵呵。”老凳子莫名其妙的笑了兩聲,手裡的槍托下垂,“嘣”的又叩響扳機,五連發的槍口再次噴出一抹火光。
“哎媽媽呀”飛鴻哥的大腿上飆起一層血霧,痛苦的倒在地上打滾,嘴裡發出悽慘的哭喊聲。
兩槍放完,老凳子轉身就走,整場一句廢話沒有多說。
十幾秒鐘後,他步履平穩的消失在大門口,飛鴻哥的那幾個小跟班才趕忙跑過去攙扶自己的主子,有的打電話搖人,有的直接報警,現場混亂的一批。
我瞟了眼哭爹喊孃的飛鴻哥,他身上的槍傷並不嚴重,全是被鋼珠子打出來的沙眼,我估摸著老凳子那把“五連發”應該就是從當地黑市上買來的殘次品。
葉小九跟我碰了一下酒杯搖搖腦袋道:“內個老傢伙事情辦的屬實有點糙,當眾開槍,不是等於給事主找麻煩嘛,而且一句狠話都沒說,飛鴻哥恐怕都不一定知道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麼挨的嘣。”
“不急,看下去。”我呲牙笑了笑。
葉小九很是意外的發問:“嗯?還有後續?”
我抽了口煙沒吱聲,有沒有後續我不知道,但老凳子這種曾經也算輝煌過的江湖老炮肯定比誰都明白,處理事兒的宗旨是為了壓下去,而不是徹底挑起來,所以我感覺他肯定還得再做點什麼。
大概二十多分鐘左右,大批流裡流氣的社會小青年拎刀持棍的闖進場子裡,沒多一會兒十多個巡捕也浩浩蕩蕩的進場。
一個帶隊的巡捕板著臉訓斥:“飛鴻,你這是幹什麼,趕緊讓人都撤了,不然有理也變沒理。”
被兩個小馬仔攙扶著的飛鴻哥氣喘吁吁的咆哮:“別跟我說沒用的,我特麼被喬明的人打傷了,今晚上如果不拆了他這裡,我以後把江字摳下來。”
葉小九笑呵呵的拿胳膊捅咕我兩下打趣:“得,跟你媳婦還是老本家,這回巡捕都來了,後續怕是沒戲了吧。”
兩個巡捕走過來,衝著我們輕問:“你們幾個,剛剛看到發生什麼事情嗎?”
隨著飛鴻的搖人和巡捕們的到來,場子裡的大部分男男女女都撤了,只剩下我們這桌和一些零星想看熱鬧的傢伙。
“沒看著,光顧著喝酒呢。”白帝擺擺手回應。
“嘣!嘣!”
就在這時候,又是幾聲沉悶的槍響泛起,本該消失的無影無蹤的老凳子突然從酒吧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