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我大大方方的擺手道:“要是讓他給拿住了,這些年我不白混了嘛,槍架好,聽到不對勁,直接進屋開撩!”
片刻後,屋子裡只剩下我和吳恆兩人。
吳恆長舒一口氣,抓起桌上沒吃完的外賣盒道:“你說你的,我吃我的,感興趣的東西我會接茬。”
“你肯定感興趣,我找到殺你哥的真兇了。”我從檔案袋裡摸出來照片,像是擺撲克牌一般一張一張平鋪到茶几上,然後又把阿東和朱文跟我介紹過的那些情況,一五一十的跟他複述一遍。
整個過程中,吳恆都沒有插話,反倒像個餓死鬼似的大快朵頤的扒拉著盒飯。
“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說完以後,我點上一支菸道:“現在可以撇清我和你哥死的關係了吧?”
“嗝”吳恆打了個飽嗝,粗鄙的拿手掌抹擦一下嘴邊的油漬,側脖一一掃視茶几上的相片,沉默了差不多能有半分鐘後,他吹了口涼氣道:“謝了,替我跟光頭強帶句話,就說我把我哥的仇報了以後,會給他一份合理的交代。”
我終於找到機會,光明正大的盤問:“你為什麼會針對光頭強?”
“他收了我的錢,卻沒有給我辦事。”吳恆一點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從我煙盒裡取出一支菸點燃,叼在嘴邊冷笑道:“如果不是他的臨時變卦,你應該早死在葉家,不知道應該形容這個雜碎有良知,還是誇讚一句你做人有一套,按照我和他的約定,他應該在開車載著你去葉家的路上發生車禍的,但狗日的並沒有那麼做。”
聽著的話,我瞬間泛起一後背的白毛汗。
當日去葉家的路上,確實只有我和光頭強兩人,如果那天出點意外的話,我完全不敢想象。
我吸了口煙又問:“你和他之間還有什麼協議?”
“武旭之所以知道你在海鮮市場難為過朱仝,並且把他劫走,就是光頭強透的信兒,包括光頭強那幾個小兄弟之所以會被武旭抓到也是他告訴我的。”吳恆慢條斯理的嘬了口煙道:“不過他比我想象中要剛很多,可以為了錢當狗,但唯獨不肯賣你。”
“呼”我吐了口白煙,一時間竟不知道應該再說點什麼。
“其實我也挺能理解他的,想當孝子,兜裡又沒銀子。”吳恆揪了揪喉結道:“我找上他的時候,他正為了給他媽籌集手術費犯愁,我問他為什麼不乾脆管你要,他說你已經幫過他夠多了,雖然我把他媽弄死了,但其實也是在替他解脫,至少往後他不用再被任何人羈絆。”
聽著他的謬論,我厭惡的咒罵:“你真是個病態,按照你的邏輯,武旭也是在替你掃清羈絆。”
“對。”吳恆不假思索的接茬:“我也這麼認為,不然人活著太無聊啦,不管是報仇還是報恩,總得有點事情幹,才能支撐明天睜開眼”
半小時後,我從足療店裡離開,腦子裡卻像是塞了一團亂麻似的混沌。
起初知道光頭強暴走的時候,我除了心疼更多的是擔憂,還在犯愁應該如何給他擦屁股,可現在從吳恆的口中得知光頭強是個“鬼”,我竟沒了方向,繼續管他的話,我心裡實在覺得膈應,這次和武旭交鋒,我屢屢落入下乘,說白了就是光頭強的問題,可要是撒手不管的話,這傢伙真夠嗆能活到過年。
從我口中得知原委的孟勝樂,拍了拍我肩膀安撫:“別想啦,回去以後問問大夥的意見再說吧。”
沉吟半晌後,我咬著嘴皮交代:“瘋子,讓楚玉想辦法給咱們訂票,今晚就回yang城,樂子你聯絡一下其他人,不管是莞城的順子還是鵬城的咚咚,讓他們全部回家,明早上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