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有可能是武旭,但苦於沒什麼證據,再加上他做事向來謹慎,別看我們打了數次交道,我其實連他究竟會不會功夫,功夫如何都不清楚。
朱文坐在我旁邊道:“透過短暫的觀察,我看得出來吳恆是個思想極端偏激的人,當然這也恰巧能證明他和他哥哥的感情很好,用這個媒介讓吳恆和武旭翻臉,相信對你來說並不困難。”
我有點後悔的拍了拍額頭苦笑:“難是不難,關鍵是我現在根本找不到吳恆,早知道就不該那麼快把他給放掉的。”
“我要送你的第二份禮物,就是吳恆的位置。”朱文乾咳兩聲,昂頭望向阿東道:“他的落腳點查清楚沒有?”
“查清楚了,在西城區廣內街道一家名為金滿堂的小足療店裡。”阿東從兜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我:“不知道的話,你可以根據上面的地址搜尋導航,到地方以後往對面看,就能找到我說的那家小足療店。”
我瞠目結舌的看了眼阿東,隨即又朝朱文翹起大拇指道:“厲害呀朱老,沒猜錯的話,我放吳恆走的時候,您的人其實就已經跟上咱們了吧?”
“準確點說,從咱們剛一到錢龍上班的那家油漆廠,我的人就已經過去了。”朱文很平靜的承認:“我原本是想自己拿下武旭那個孽畜的,可後來還是心軟了,他父親跟了我半輩子,他也伺候了我那麼久,怎麼可能說沒感情就馬上斷了呢。”
我揪了揪鼻頭問:“所以,武旭逃走其實也是你的手筆?”
“算是吧,他不認識別人肯定認識阿東,咱們到地方之前,阿東其實就已經先一步過去踩點。”朱文抿了抿嘴角道:“這一次我放他走,也算徹底了結我們的關係,如果他就此隱匿起來,我想我不會再找他麻煩,如果他還死不悔改,那麼”
朱文沒說完,不過我已經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之後,我們又閒聊了幾分鐘,才相繼回到錢龍的病房。
至於朱文的人為什麼早已經到場,甚至全程看著我們和吳恆拼命卻不肯出現,我沒有問朱文任何,他也沒有要回答的意思。
這事兒說白了,就是老頭自己留著點心眼,一來他可能是想借機看看我們的人性,再者也有可能他就是故意想透過這種方式讓自己欠錢龍和我一個人情,不然身為半個“殺子仇人”,莫名其妙的跟我們混到一塊,別說旁人的風言風語,或許他自己那關都過不去。
如果沒有李俊峰、孟勝樂他們的出來救場,朱文會對我們做出什麼,這事兒我沒有敢往下深想,畢竟只是“如果”,現在大家冰釋前嫌,考慮太多的話,反而不利於長長久久的相處。
入夜,凌晨兩點多鐘,我、孟勝樂、李俊峰、黑哥和呂兵照著朱文給提供的地址,知道了那家名為“金滿堂”的小足療店。
足療店的捲簾門是拉著的,透過門縫裡散落出來的燈光,可以看出來裡頭肯定有人。
環視一眼附近的建築,我壓低聲音朝著哥幾個分配任務:“黑哥、兵哥你倆在門外壓場,防止吳恆狗急跳牆從窗戶或者別的地方逃掉,樂子、瘋子敲門去。”
“啪啪啪!”
半根菸後,孟勝樂不耐煩的拍響捲簾門。
屋內很快傳來一個女人的詢問聲:“誰呀?”
“文化市場的,檢查!”孟勝樂捏著鼻子回應。
差不多能有半分鐘左右,捲簾門從裡面“呼啦”一下被拽開,一個披頭亂髮的女人剛抻出來腦袋,孟勝樂、李俊峰馬上拔槍粗暴的衝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