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於盡的魄力,你說這地方離底下的角鬥場那麼高,他要一急眼抱著你跳下去,最後誰吃虧?你爸會不會替你報仇,咱們先放一邊,你死了或者殘了,就算把我弟弟從墳裡刨出來鞭屍還有用嗎?”
“我嚇唬我?”鄧錦鴻擰著眉頭冷笑:“跟輝煌公司鬥了兩場,你是不是有點飄了。”
“我嚇唬不住你嗎?昂。”我低頭嘬了口菸嘴,聲音陡然泛冷:“十萬塊錢的酒,我想都沒想直接送給你,面子給你堆上了,崇市是我老家,我在自己的地界讓我兄弟低三下四的連給你喝兩杯,裡子也給到位了,你要還是像條狗似的咬著不放,那咱就試兩下子,看看究竟是我先倒下,還是你的骨灰先被送回家!”
“話過頭了昂,朗哥。”張星宇摸了摸喉結,老好人似的將鄧錦鴻摟到自己跟前道:“人家鄧少也沒說不處理,對吧?”
鄧錦鴻紅著眼珠子,嘴裡發出呼哧呼哧的喘息聲。
“鄧少,我跟你說句實在話吧,有人想你死,借我們的手。”張星宇慢悠悠的將酒杯推到鄧錦鴻的面前道:“你想啊,給你遞信的人為什麼會慫恿你來崇市,羊城但凡端社會碗筷的兄弟哪個不知道我們是從崇市走出去的,再者說了,我們怎麼會好端端找過來?你僱的那倆槍手都是義薄雲天的好哥們,不論我們怎麼打,就是死活沒往外吐你一個字,我們能那麼精準的定位到你,是有人給我們遞信了。”
鄧錦鴻眼中閃過一抹迷惑,但抿著嘴角沒吱聲。
張星宇斜眼瞟了瞟鄧錦鴻,繼續出聲:“你如果在崇市出事,那我們肯定最先倒黴,我們倒黴就意味著會徹底跟您父親對上,最後得利的是誰我不清楚,但我堅信輝煌公司的雜碎肯定沒安好心。”
“你不用套我的話,給我遞點的人不是輝煌公司。”鄧錦鴻沉默半晌後打斷:“具體是誰,我肯定不會告訴你。”
張星宇表情自然的微笑:“鄧少,你不說無所謂,我給您打個賭,就算我們不找你麻煩,你接下來在崇市也會很倒黴,因為背後那位就是奔著讓你出事,嫁禍我們來的。”
“嘩啦啦”
“開始啦,開始啦。”
就在這時候,樓下角鬥場周圍爆發出巨大的聲浪和吼叫。
我循著聲音望下去,差不多能有半個足球場大小的角鬥場裡出現了一高一低兩條身影。
我抓起酒杯輕抿一口,擺擺手道:“先看錶演吧,有啥事咱們待會再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