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大家可能都不忍心先開口。”孟勝樂清了清嗓子道:“我尋思這麼一直釣著她也不是個事兒,咱老爺們四十歲都照樣能娶著媳婦,女人的青春可就那麼兩年,況且我肯定不會為了她退出這個圈子,所以有天晚上,我故意喝醉酒,然後當她面喊了個陪嗨妹。”
說完這句話後,孟勝樂就陷入了沉寂當中。
整個車內只能聽到他不均勻的喘息和我“吧嗒吧嗒”裹菸嘴的聲音。
一根菸抽罷,我開啟車窗將菸蒂彈飛,三分訓斥七分心疼的罵了一句:“你挺不是人的。”
說完以後,我頓了頓,又補充一句:“我特麼也挺不是個人的,拒絕了王影,還釣著小雅,最關鍵的是我們還有個兒子,除了虧欠,我什麼都沒給過他們娘倆,你說咱這樣的人,死後是不是得下二十層地獄。”
“她過陣子要結婚了,你說我要不要回去一趟,沒能陪她走上紅毯,看看也好。”孟勝樂舔舐嘴角上的幹皮,不等我吭聲,他又自我否決:“算啦吧,看她過的不好,我心疼她,看她過的幸福,我又心疼自己,就這樣吧,相忘於江湖。”
“放首嗨曲,快點的,都特麼給我整憂鬱了。”我推搡他胳膊一下罵咧:“本身老子挺好個心情,被你這麼一攪和,都恨不得馬上包個飛機去看看我兒子和老婆,不去高氏集團了,拐彎找家洗浴中心,哥請你來場羅斯國大轉盤。”
“哈哈,那我今晚上可敞開玩了哦。”孟勝樂頓時沒心沒肺的哈哈大笑。
整個過程中,我們都沒有談及“她”的名字,也許是不想徒增傷感,也許在他看來,她的名字始終是他心底真深處的一塊禁地。
這天晚上,我倆在洗浴中心裡破天荒的喝的五迷三道,連最後是怎麼回的酒店,究竟玩了點什麼都沒有絲毫印象,反正第二天早上我掏出來兜里長長的消費單和六位數的消費額時,傻了半天眼。
日子一切照舊,經過張星宇一通計劃後yang城在趙雷孟和光頭強入院的當天晚上,陷入了從未有過的嚴打期,酒店、賓館、洗浴、網咖、出租房,所有一切可能住人的地方几乎都被警方翻了底朝天,但是吳恆那幫人就彷彿莫名從人間蒸發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而鄭清樹仍舊沒有跟李倬禹達成見面的協議,這天下午,我正趴在辦公室裡翻一本《腹黑學》冒充文化人的時候,丁凡凡的一通電話打破了沉寂:“朗朗,我出入境管理的朋友剛剛查到一條有意思的資訊,那個吳恆一夥總共八個人,入境以後就分開了,但其中有兩人無巧不巧的住在我朋友家附近的一間黑旅館,我朋友今天早上還見到他們了,你看咱們是用秦正中出馬,還是你自己的人解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