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眼的話,確實勾起了我很多曾經的記憶,我自己都記不得這短短的半生到底經歷過多少次生與死的磨礪,又見過多少次悲和歡的交織,過去,每當我瀕臨險境,首先想到的是如何逃脫,而這一次我那股子自信好像消失貽盡,也許是因為對手的強大,又或者是自身的渺小,但三眼卻再次讓我重拾信心,讓我生出一種不過是風雲路上的一段小插曲的豪邁心情。
“呸!插曲而已!”我惡狠狠的吐了口粘痰,伸手攔下一臺計程車,徑直趕往宋陽口中的夜場。
半路上,我又撥通李俊鋒的號碼,跟他如法炮製的敘述一番。
抵擋那家名為“同一首歌”的夜店時,剛好是晚上的九點半,望著頭頂上皎潔無比的月亮,我揚起嘴角喃喃:“不過就是一場戲,甭管演員怎麼變,老子仍舊是主角!”
“叮鈴鈴..”
跟著服務生往包房走的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起,看到是地藏的號碼,我若無其事的接起:“嘛事哥。”
“連城、姚軍旗都在房間,如果強制對宋陽動手的話,可能會影響他們之間的關係,你最好三思後行。”地藏凝聲道:“我和牲口在隔壁房間,他們總共不到五個保鏢,全部解決的話,不過超過一分鐘。”
“仔細聽動靜,如果我摔瓶,你們馬上行動。”此刻的我心意已定,咬著牙道:“辦完這檔子事兒,你和牲口就撤吧,接下來一段時間,廣平縣會變成高危區,再想走就很難了。”
地藏篤定的回應:“朗朗,我說過我肯定不會走。”
“這是命令!”我不容置疑的低吼:“迪哥,不要讓我每次都對自己龍頭的身份產生質疑,我是咱們這個家的話事人,甭管你願不願意聽都得遵循,事情做完,你們必須走,你和牲口都已經被頭狼除名!”
地藏一下子也急眼了,憤憤的咆哮:“你少跟我來這套,平常你嗚狼嚎瘋,不就是想告訴外人我和小宇的關係比你近麼..”
我沒聽他吼完,也沒打算跟他一一解決,語氣不善的質問:“如果迪哥你還認我是龍頭,就按我說的整,如果你覺得我說話沒力度,我可以把位置讓給張星宇,怎麼選擇看你!”
“呼..”地藏吐了口濁氣,惱火的咒罵:“你特娘就是一根軸!”
我咧嘴一笑,大大咧咧的揣起來手機,隨即在服務生的指引下直接推開了包廂的房門。
“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
房間裡,宋陽正攥著麥克風聲情並茂的高歌,旁邊沙發上坐了好些男男女女,人群中我還真看到了幾張熟悉的面孔,正是本該遠在上京的連城、姚軍旗,葉小九竟也身處其中。
看到我進門,宋陽馬上滿臉堆笑的朝我勾了勾手指頭,示意我挨著連城他們先坐。
姚軍旗掃量我一眼笑罵:“你小子不地道昂,我們都來廣平多半天了,也不知道過來碰個頭,小宋沒跟你講嗎?”
“我朗哥日理萬機,哪顧得上理睬咱們這些窮朋友。”連城也附和著調侃。
“嘿嘿。”我豁牙一笑,先朝他們擺擺手,接著直接走到宋陽的跟前,在他滿目詫異中,直接奪下來他手中的麥克風,湊到嘴邊大聲歌唱:“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面對我如此不禮貌的舉動,屋子裡的所有人全都愣住了,宋陽更是愕然的張大嘴巴:“你搶我的話筒?”
“沒人告訴你,我唱歌的時候不喜歡原聲嗎?把原聲給我關了去!”我握著麥克風,頤指氣使的手指宋陽的腦門:“挺大歲數的人,怎麼連這點眼力勁都特麼沒有呢!”
宋陽一愣,接著氣急反笑:“你跟我說話呢?”
“在所有人都還叫我朗哥的時候,我跟誰說話都機八這樣!”我“譁”的一下用麥克風戳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