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
將我銬在鐵質的椅子後,兩名巡捕很快就出去了,屋裡只剩下我一個人和審訊桌上一盞昏黃的檯燈相伴,安靜到我幾乎可以聽到自己的喘息聲。
掃視一眼周圍後,我自言自語的呢喃:“別緊張,千萬別緊張”
我就那麼僵硬的坐在鐵椅上等待了足足能有一個多小時,鐵皮門才“吱嘎”一聲被開啟,緊跟著一個披件呢子大衣,頭髮稍顯有些凌亂的中年人走了進來。
我定睛一看,不想竟然是高杉,一直高高懸掛的心臟才總算落了下來,只要高杉出現,就意味著現在的事態並沒有惡化到滿城皆知的程度,他至少還願意幫扶我一把。
高杉一掃之前那股子雷厲風行的領導做派,扒拉兩下腦袋上的亂髮,瞪著眼珠子盯盯的注視我。
我舔了舔嘴唇上的幹皮,歉意的開腔:“高叔,對不起,我沒想到今晚上的事情會失控。”
“王朗,你辦事的能力一般,惹事的本領真是不小啊。”高杉站在我面前,惱火的皺著眉頭道:“今天晚上全山城都因你而轟動了,高速路口發現無名男屍一具,國道方向兩夥人不法之徒劇烈交火,造成五死十二傷,你當這是哪?海灣還是緬d?”
我驚詫的張大嘴巴:“五死?”
高杉緊繃著臉厲喝:“跟你交火的人死了三個,你們這邊死了兩個,當場身亡,救護車趕過去時候人已經沒氣了,其中還有五到六名公安幹警因公受傷,你考慮過這是多大的亂子嗎?”
“我我對不起你高叔。”我張了張嘴巴,最終無力的耷拉下腦袋。
按照我的設想,今晚上流血必定會發生,但我沒想到竟然會鬧出這麼大動靜,尤其當聽到高杉說,我們這邊死了兩個人的時候,我整個人已經完全處於凌亂狀態。
高杉從兜裡掏出一部類似老年機的電話道:“你的人,我已經全都送過來了,我給你二十分鐘時間說服他們,統一口供,把所有的罪責全都推到你身上,另外這部電話,你拿著,趕快安排頂罪的人去自首,務必要在今晚上之前,把案子平息下來,聽懂沒有?”
我忙不迭點點腦袋應聲:“我懂。”
高杉嘆口氣道:“不要再給我惹麻煩了,因為你,現在整個山城的班子全都夜不能寐,葛志鵬更是上躥下跳的動員其他人要嚴懲不貸,我的壓力很大。”
“放心吧高叔,事情到我這兒為止。”我緊咬嘴皮點頭。
不多會兒,高杉退出房間,滿身狼狽的盧波波、何佳文和兩個我沒見過面的青年被帶了進來,一個沒穿制服,不知道究竟是幹嘛的中年人替我解開鐵椅上的手銬。
“朗哥”
“哥,你沒事吧?”
等那人離去後,盧波波和何佳文慌忙問我。
我擺擺手,急不可耐的詢問:“我啥事沒有,你們不是都跑掉了嗎?為什麼會被抓呢?今晚上咱這邊誰沒了?”
“咱家沒人出事,死的兩個兄弟都是七爺那邊的。”盧波波嚥了口唾沫,伸手指向旁邊兩個陌生的青年跟我介紹:“他倆也是七爺手下的兄弟,今晚上跟降九的人開磕,多虧了他們。”
“朗哥。”
“朗哥!”兩名青年低頭朝我問好。
我點點腦袋,沉聲交代幾人:“廢話不多說了,待會巡捕做口供,你們就把所有事情推到我身上,你們充當馬仔,一問三不知的那種角色,知道沒?”
盧波波抽了抽鼻子道:“朗哥,要是那麼幹的話,你可就完了。”
“我沒事,我有人護著,咱上頭又不是沒靠山,照我說的做就可以。”我做出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隨即後頭看向白老七的兩個小兄弟道:“你們也照著我說的幹,出去以後替我給七哥賠個不是,就說我王朗差他一道,但凡我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