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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暄中,我們仨打了一輛計程車朝姜林他們所在的位置趕去。
路上,王鑫龍大概給我講了下家裡的近況,總的來說一切都在朝正規發展,雖然我們丟掉了辛辛苦苦打拼下來的夜總會和旅遊公司,但那是無奈之餘,好在張星宇、三眼他們力挽狂瀾,再最短的時間裡又將建築公司給落實下來。
整個事件裡,出現了三個讓我比較暖心的人名。
第一是韓飛,在得知我出事以後,他連夜從雲南飛到山城。
第二個就是刑警李澤園,怕因為我的失蹤連累家裡人,那段時間他幾乎帶人二十四小時保護我爸和江靜雅不被騷擾。
再有就是張帥,這個並未跟我們有過太多交集的女人,在我們想立起來建築公司之初,不光借給了一大筆錢,還幫著聯絡了不少山城的中層關係戶。
我摸了摸鼻頭問王鑫龍:“地鐵線動工了嗎?”
“沒呢,不過咱家肯定能入局,負責開發地鐵的鐵建老總,現在跟宇哥混的跟鐵磁似的,兩人動不動就一塊出去喝酒、釣魚。”王鑫龍大大咧咧的擺手。
我很是意外的發問:“張星宇是怎麼跟他混到一起的?”
王鑫龍抓了把褲襠壞笑:“你走之前,宇哥不是去了趟西北嘛,還把那個叫蘇盼的小妞也帶過去了,還記得這回事不?”
“嗯。”我微微點頭。
王鑫龍看了眼前面的計程車司機,壓低聲音道:“宇哥當時去西北,其實一共帶了三樣東西,鈔票、女人和手槍。”
“啊?”我驚了一跳。
王鑫龍勾住我脖頸,聲音很低的說:“事情經過我不太瞭解,反正他最後回來的時候,就剩下手槍,然後又管波姐要了之前你答應幫高杉賣的那套別墅的鑰匙,等鐵建的老總來山城以後,直接就搬了進去,一起搬進去的還有蘇盼。”
我不滿的低喝:“他把高杉的別墅買下來,送給了鐵建的一把手?這特麼不是作死嘛,高杉是馬徵的人,馬徵如果知道蘇盼沒死,還給旁人當了情婦,臥槽不行,趕緊給小胖砸打電話。”
“老大你先別急,當時三眼哥也是這麼說的。”王鑫龍莞爾一笑道:“你猜宇哥說啥?他說單是幾千萬根本別想套穩高杉,得讓高杉跟咱們風險共存,鐵建那位老總在別墅了住了差不多快半個月,宇哥自己登門去找的高杉,把蘇盼的事情一五一十告訴了高杉。”
“啥!”我控制不住情緒的提高嗓門:“張星宇把蘇盼的事情告訴了高杉?”
“嗯,他告訴高杉,如果高杉往後不跟咱們站在一條線上,他就主動去上京找馬徵,說咱們當初之所以留下蘇盼,是因為高杉動了邪念,那棟別墅到現在都沒過戶,戶主還是高杉的親戚,宇哥還說只要高杉沒退休,那棟別墅都不會過戶。”王鑫龍縮了縮脖頸道:“這就是我最服宇哥的地方,真會裝逼,而且裝的圓潤嫩滑,”
“豁”我呆若木雞的吸了口涼氣,怎麼也沒想到張星宇竟然劍走偏鋒,走了這麼一大步的險招。
“看宇哥裝逼真心爽,一直裝逼一直爽。”王鑫龍搓著雙手嘀咕:“你是沒看見當時高杉那張比吃了大便還難看的臉頰,不過從那以後,咱家有什麼事情找高杉,幾乎不用半個小時就能有答覆。”
李俊峰從邊上也點頭應和:“小胖砸確實是個人物,讓高杉牽頭,給我們從山城拉贊助,投資枯家窯的果汁廠、茶葉廠,這段時間也全動工啦。”
我捏著下巴頦低聲道:“高杉這種騾子不能總揮鞭子趕,時間長了”
李俊峰樂呵呵的打著響指道:“打一韓城給個甜棗嘛,那邊的果汁廠和茶葉廠全都給高杉兒子、兒媳婦掛了百分之二十五的乾股,場子建築,每一塊磚頭都有他的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