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剛和廖國明一行人把酒言歡,該打電話的打電話,該嘮嗑的嘮嗑,他都沒有表現出來任何不方便,怎麼今天會突然出狀況呢?這是想跟我暗示什麼嗎?
胡亂瞎想中,李俊峰將車停在了臨街一間茶館的門口,然後招呼我們下車。
“就這地方啊?”我看了眼不起眼的門臉,心底的詫異更甚,全山城類似這種沒有招牌的小茶館子不計其數,以廖國明的檔次不該來這種地方的啊。
帶著一肚子的迷茫,我拔腿朝茶樓裡走去,進屋前我看到路邊停著一輛黑色的凌志轎車,見到我們幾個往裡走,駕駛座的車窗玻璃緩緩降了下來,一個戴著黑墨鏡的短髮男子側頭注視我們幾個人,感覺怪怪的。
我眨巴兩下眼睛,瞄了一眼那臺車的牌照。
剛一走進小茶樓,我就看到廖國明和三男一女四個小青年正談笑風生的聊天,他們的旁邊還放著畫板和幾個小包,幾個青年的歲數都不大,感覺應該是廖國明的同學之類,反正瞅著書生氣很足。
草草掃視一眼幾人後,我好笑的擺擺手道:“啥情況啊明哥,大中午不吃飯,請我們喝茶啊?”
“這不等你請客嘛,今天出門著急,忘記揣錢包了,只能先找個小茶館喝水充飢。”廖國明樂呵呵的招呼我坐下,指了指旁邊的幾個男女青年道:“這都是我美院的同學,也是我不牽扯利益的最好朋友。”
說罷話,他又指了指我給他同學們操著京腔介紹道:“這是王朗,我一鐵磁,倍兒仁義,往後哥幾個想上夜場玩兒,就去他那兒,提我名兒打一折。”
“哈哈,你不如直接說免費我還送果盤呢。”我咧嘴大笑起來,朝著幾個文弱書生抱拳道:“我就是個粗人,也不會咬文嚼字,反正明哥的朋友就是我朋友,有事兒儘管言語。”
幾個青年,一看都是那種涉世未深的主,客套話都不會說,之後廖國明跟他們又聊起了畫畫方面的事兒,對於這麼文藝的事兒我也不懂,從邊上聽著直犯困,錢龍和李俊峰更是直接哈欠連連。
我斜眼打量廖國明,心裡盤算這貨到底是特麼啥意思,給我喊到這兒晾邊上,又不說正經事,一個勁跟他幾個同學扯馬籃子,究竟玩什麼套路呢。
差不多十幾分鐘左右,廖國明很突兀的笑著問我:“朗哥,你進門時候看到門口停著一輛凌志車沒?”
“見著了。”我點點腦袋。
廖國明抿了口茶杯笑道:“那車我家的,這片好像沒有攝像頭,嘿嘿”
聽著他這兩句完全沒有任何關鍵的話,我瞬間明白過來意思,想了想後掏出手機給三眼編輯了一條簡訊,完事回頭問廖國明:“喝完茶去幹嘛?”
廖國明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呢喃:“看看他老人家有空不?銀監局倒是沒什麼特別權利,但就是認識的人廣,朋友圈魚龍混雜。”
聽到他的話,我眼珠子瞬間開始泛光,廖國明這是要幫我支關係吶,頃刻間我真想找到林昆狠狠嘬兩口,感謝這個哈利路亞,我們特麼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不過結識了一個幫不上啥大忙的劉晶,廖國明隨便一出手,就是個市一級的關係。
又閒扯了差不多二十多分鐘,一輛沒有掛車牌的“雅閣”突然停到茶館門口,接著穿個皮夾克的三眼從車裡走下來,回頭瞟了我們一眼,然後走到那臺凌志車的跟前,抬手敲了敲對方車窗玻璃:“哥們,你佔我車位了。”
“什”玻璃降下來,那個戴墨鏡的青年不解的探出來腦袋,沒等他“麼”字說出來,三眼猛然一把揪住他的脖領,近乎野蠻的將他半個身子薅出車外,然後又從腰後摸出一把小號鐵錘照著那個青年腦袋“咣咣”就是幾下。
那青年乾嚎幾聲,就被砸的休克了,三眼隨即鬆開對方,將小鐵錘插回腰後,從容的鑽回自己的雅閣轎車裡